洁白飘逸的衣裙随风飞舞,若不是荷塘的涟漪,苏少卿怕是以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是用术法变幻出来的。 马行空很快站起来,道:“阁下是?” 不等少女作答,水阁外一人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沈月衣少侠,没想到陆小凤倒是有一手,来,快摆酒,快摆酒。” 一个人大笑着走进来,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细腻光滑,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才显得有几分男子气概。 沈月衣道:“阎老板见多识广。” 阎铁珊道:“算不得,俺只是一直听江湖人说起玄辉素剑,如今你的名头怕是连陆小凤都要盖过!” 阎铁珊虽言语中带着恭维,脸上却半无恭维之意,隐隐露出不屑。 江湖上的高手大多成名已久,要么是名门之后,要么是数年苦练,像沈月衣这种无门无派的,无非仗着出色外表和年少气盛杀去几个恶贼。 而青海一战定是有那南四侠相助才取胜,用这种极短方式拿到的名头,想来也是浪得虚名。 至于沈月衣在南海的事情,阎铁珊则是一概不知,毕竟她来去无踪,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在那里连待半年。 苏少卿在心里想:“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嫉恶如仇的玄辉素剑,年纪原来比我小得多。” 看着沈月衣身后背的的黑色剑鞘,苏少卿有些好奇能让血刀僧毙命的会是怎样一把宝剑。 马行空已站起来,赔笑道:“大老板你好!” 阎铁珊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把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忽又大笑着,说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依旧风流倜傥,跌宕不羁,如今美人相伴,定是快活自在得很,只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他说话时时刻刻都不忘带点陕西腔,好像唯恐别人认为他不是陕西土生土长的人。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着道:“俺喝了酒没钱付账,正好有个朋友替我付账,可是她却不要我还钱,而是要刮掉我的胡子。” 阎铁珊大笑着,目光有些意味深长,道:“他奶奶的,你的朋友定是喜欢你胡子擦她的脸。” 被说喜欢用胡子擦脸的沈月衣面无表情,她是喜欢大叔没错,可她什么时候刮陆小凤胡子了? 虽然她也没有借陆小凤钱,可阎铁珊的眼神和语气分明就是指向她。 阎铁珊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道:“七童也是能喝几杯的。” 阎铁珊抚掌道:“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那几坛汾酒拿来,今天谁若是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 这个老太监嘴里一口一个“他奶奶的”,也好像在尽量证明,他是个大男人、大老粗。 沈月衣坐在位置上,只是吃了几口干炸奇门,并未喝酒。 倒是阎铁珊满面红光已有三分醉意,用一双又白又嫩的手,不停给陆小凤夹菜。 看着陆小凤碗中的菜堆得如一座小山,沈月衣淡淡道:“阎老板可曾思念家乡?” 阎铁珊笑道:“俺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土人,家就在身边,没什么好想的。” 陆小凤微笑着举杯,忽然道;“不知严总管又是哪里人?” 马行空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