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剑气令人心惊。 剑就是人,人就是剑。 手中寸草,亦是利器。 夜更深,风吹灯灭。 沈月衣带着大海的潮湿回到岸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肌肉忽的紧绷起来,所有的倦懒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白衣人静立在远处,在朦胧夜色下如同海边的鬼魅,带着奇异的美丽。 这时候,她的裤脚卷起在小腿处,左手正提着自己的鞋子,披散着头发,如同夜半游荡的孤魂。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拿鱼叉,至少另一只空空如也的手中就会多出几条鱼。 捕鱼听上去可比玩水好得多。 她好像忘记这里是大海,也忘记深夜捕鱼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白衣人带着冷峻的飘逸缓缓而来,如同白玉的脸庞在暗夜中好似散发莹光,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感。 这样冷酷的人她从未见过,但她已明白对方是谁。 这样的人,天下很难找出第二个! 这样的人,南海中也只会有一个! 沈月衣没有说话,她顺着对方的目光审视自己。 他在看什么? 是剑。 她没有带剑。 一个剑客没有将自己的长剑随身携带,这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可她不是不想带,而是那把银鞘长剑根本无法收入系统包裹,一直拿在手中实在累人。 她是个懒得要命的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他们到底在夜色下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风知道。 海知道。 第二天。 沈月衣带着面纱走在白云城中,之前她一直昼伏夜出,如今看到人流涌动的大街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一路以来,鲜少有满面愁容的人,城中洋溢的是宁静祥和。白云城临近海湾,海上多盗贼,但这里富饶安宁,足以见得治理者的用心。 从踏入城中的那刻起,她便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沈月衣伸出手遮挡着眼前刺眼的阳光,如果要她在游戏中找出曾令她印象最为深刻的人,那定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即使人们总是认为另一位孤傲剑客——西门吹雪灿若流星,但在沈月衣看来都没有叶孤城那样灿烂——西门曾回到俗世,而叶孤城一生都在孤独地追逐剑道,只为打破生命中的红尘客梦。 想到这个能够站在帝王面前说出“成就是王,败就是贼”的人也许此刻正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她,沈月衣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说不出是叹惋还是怜惜,只觉得寂寞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当然,无知与贫穷更可怕。 沈月衣站在小院前。 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张扬到不可一世的气派,而是处处显露出低调。 沈月衣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府邸,而是叶孤城此时清心的住所,但也难以想象白云城主竟愿意屈尊在俭朴的院落之中。 沈月衣向白衣童子说明来意后,轻轻推开小门。 想来叶孤城早已预料她今日的拜访。 引领她入门的童子,从身姿便能看出基本功十分扎实。 虽说城主府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