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穿过或宽或窄的洞道,再次重复进一间墓室过一个洞道进一间墓室的过程。地下几十米的地方,终年阴寒刺骨,走在其中就像有人对着自己脖子吹凉气。 徐灵宾想起陈弃刚讲的故事。 一个妇人遇到鬼打墙后死于非命,或许,这个故事背后还有另一个版本。 故事里说,妇人走夜路的时候,走来走去走不出去,最后碰上了自己的丈夫,差点被带到了河里了。但也许,这个妇人当天夜里,就是去投河的。 但是妇人站在河边,求生的本能又让她犹豫了,一直犹豫到了天亮,被村里的其他人碰到。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家的事情,又看到她天不亮站在河边,很容易得出她要投河自杀的结论。妇人不想被人撞破真相,才急中生智编了这个鬼打墙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她不是自己走到河边的,而是迷了心窍被鬼带到了这里的。至于那鬼化作她丈夫的样子,暗指她赌鬼丈夫就是逼她走上绝路的人。 然而妇人编完故事,从河边离开后,过不了几天,还是投到了河里。 或许,真正的鬼打墙,是这世上被称作命运的东西。 他们已经沿着洞道出来,甚至都不需要火把去照,地上躺着的白无常在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徐灵宾再也没法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白无常”之类的话,因为眼前这个白无常正是她亲手推倒的,连倒下的位置和方向都一模一样,这世界上只有这一个。 徐灵宾和陈弃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确实是在原地打转。 徐灵宾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和疲惫。 “点烟……”陈弃适时说。 徐灵宾轻轻摇摇头。 “我到旁边点。” “不要。” “一根……” “不不不点啊……”徐灵宾忍无可忍,斜了他一眼,“不要总从迷信的角度着手嘛,咱怎么就不能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呢……” 陈弃问,“什么角度。” “比方说看起来是这样……其实是那样……”徐灵宾有些支支吾吾的。 “你是说……”陈弃接话。“我们看起来在走直线,其实在原地绕圈?” “对啊。”徐灵宾恍然大悟状。 “可是,我们明明一直在朝前。洞道每次都在正中间,我们一间一间走下来,是直线没错。直线和圈,差别还是很大的,难道我们都迷糊了……”陈弃说道。 “对啊。”徐灵宾又恍然大悟状。 “你说真的?”陈弃摸不准她是不是故意在逗他。 “真的!”徐灵宾解释,“听说过这个实验吗,让一个人蒙着眼睛走直线,只凭自身感觉往前,最后走出来的肯定是一个圈。我们也是,虽然没有被蒙眼,但这里照明有限,中间又隔着过道,最关键的是,方形会给人平衡稳定的暗示,就算眼睛看出了差别,我们大脑也会下意识认定在一条线上。” 这就和和许多视觉误差实验一样——例如两个同样大小的圆,一个放在大它一圈的圆中间,另一个放在小它一圈的圆中间,我们眼睛会觉得第二个圆更大,甚至会到非得用尺子量过才能相信是同样大小的地步。 陈弃说,“那墓和墓就不在一条线上,而是每两间都有不小的偏转?” 徐灵宾顿了一下,“对,这样偏转下去,陪葬墓连在一起,就是环状了。怎么修成这样?” 陈弃沉吟道,“和乾陵怪圈一样,也是改形换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