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中炸开——难道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徐灵宾已经遇害了? “喂!”陈弃喉头收紧,挤出一声想让她停下。 徐灵宾仍不回话,只顾往前走。陈弃又想要跟上去,双腿却像被焊在了地上,迈不开步。 怎么回事。 陈弃低头一看,自己腿上空空如也,地下也没东西困住自己的双腿,怎么就走不了呢。 徐灵宾走着更远了,甚至已经直接和白影并肩,但她就像看不见,没有半点停留,直接越过白影,如同一个被上了发条的人偶,只设定了前进这一个动作。 陈弃急得不行,不知何处猛地生出一股力量,突然脚下一轻,一切障碍都荡然无存。他也不管白影了,三步并两步追上她,一巴掌拍在她肩上。 徐灵宾停下,脸缓缓往后转,眉目一点点显现……陈弃的呼吸都屏住了。 “嗯?”徐灵宾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就像自己好好走着却被无缘无叫住一样。 陈弃露出如蒙大赦一般的表情。 她很快觉出不对。“这是,我刚刚……” 他们不是在墓里一间间走着。对了,她能感受到陈弃的动作,能感受到眼前的白影,但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自己往前走。 “不是中邪了吧。”陈弃惊魂未定。 “中邪?”听到这两个字,徐灵宾嘴角和往常一样扯了扯。 他们现在就在白影旁,这白影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动。两人定眼一看,他一人高,细黑眼,血红唇,白衣白冠,这打扮怎么看怎么眼熟。不就是他们之前碰到过的纸人吗?还是和上层黑无常对应的白无常,不知道放这干嘛的。 “是不是它有问题……”陈弃说,他们似乎看到这个白无常才不对劲的。 徐灵宾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不是,这就是个普通纸人,我刚刚应该是被催眠了。” “催眠?被谁?”陈弃困惑。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第三个人,除非把眼前的白无常也算上。 “这里的环境。”徐灵宾的回答令人意外,“这里黑暗、安静,一间间墓室就和怀表一样,左一间,右一间,反反复复在我们眼前重复,已经具备催眠的条件。” “这么简单?”陈弃问。 “轻度嘛,轻度催眠。”徐灵宾继续解释,“人坐车的时候,断片恍惚一下,也是一样。” 进入轻度催眠状态后,可能像她这样重复催眠前走路的动作,也可能像陈弃这样,因为过于着急反而自我暗示动不了。 “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个。”陈弃对她说。 “家里做生意的,从小就得学着点。”徐灵宾回答。 “学这?”陈弃疑惑,做生意和催眠有什么关系。 徐灵宾小声对他说,“做生意不得和人打交道吗,催眠又是暗示的艺术,说直接点就是学着怎么忽悠人。” 陈弃听完,表情突然露出一丝古怪。 徐灵宾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划清界限,“我不是啊,我特别真诚。” 陈弃挠挠后脑勺,“没有。” “你刚刚表情明明很奇怪。”徐灵宾一副你很可疑的表情凑近他。 “真没有。”陈弃拿着火把赶紧走了。 “明明有。”徐灵宾追了上去。 * 这白无常的出现,本以为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