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陈弃傻眼了,没想到她拿着个打火机就敢走,连忙跟了上去。 进入洞道,没走几步,徐灵宾也停了下来。这会没人挡在自己前面,借着这微弱的火光,她也看清了面前的东西。徐灵宾本来以为陈弃说什么看到了鬼的话肯定是他眼花了,但等她自己看清之后也傻眼了。 黑暗犹如浓重的雾气,一张大白脸就悬浮在对面的黑雾中。打火机照明有限,看不清具体的五官,但你莫名能感觉出它在笑,而且是那种很诡异的笑,似乎阴恻恻地在此等候多时。 徐灵宾心中泛起寒意,她反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改变——白着一张脸,头在半空中,这……这不是和陈弃说的分毫不差吗。 有人在后面扯了扯她衣服,是陈弃已经跟了上来,示意他们赶紧撤退。 这情形和他说的丝毫不差,证明不是眼花,真的是鬼,那就和之前一样退出去吧! “谁!” 谁想徐灵宾不退反进,大喝一声,竟直接朝鬼冲了过去。这鬼毫无反应地杵在原地,似乎漠然地等她自投罗网。 陈弃心中一惊,追了上去。 想象中恶鬼噬人场面并没有发生,徐灵宾停住了,她和鬼笼罩在一团昏黄的光中,是徐灵宾正举着打火机上下打量着它。 借着火把的亮,陈弃也看清了鬼的真面目——一张大白脸,漆黑细长眼,血红一张嘴,弯得很夸张,几乎咧到了耳跟。但细看之下,白脸分明是白纸糊裱,五官都是水彩点就。再看黑发黑袍黑帽的装扮,原来竟是个纸扎的黑无常,因为通体黑色都隐匿在黑暗中,只有一张大白脸格外扎眼,才会被看成只有头的鬼。 “看吧,装神弄鬼,能吓谁啊。”徐灵宾干笑了两声收起打火机,转头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陈弃却不敢放松警惕。农村里有扎纸匠,扎一些纸人纸马之类的丧俗用品,手艺高超的确实可以扎得活灵活现。但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死了会去扎个黑无常,更别说放进墓里了。 * 陈弃举着火把,往前一看。 之前的墓室一间只有骨骸,一间只有神龛,所以他本以为这里除了黑无常便再无它物,没想到的是,墓室正中出现了墓里该有的东西——一口通体黑色的棺材。 再看对面,和之前墓室不同,这间墓室是封闭的,没有通向别处的过道。 这棺材是这里最显眼的东西。 陈弃连忙朝着棺材走去,他本来笃定徐灵宾肯定和自己所想一样,结果刚在棺材边站定,徐灵宾却直接从他身后走了过去,一直到了对面的墙边。 难道是先找墙上有没有出口? 陈弃又连忙跟着她到了墙边,很容易能看到墙体中有一道石门。这门大半都被埋在土里,只露出一截,上面既没有花纹也没有缝隙,只有一个半球形凹槽非常显眼,很明显是要放进某种球状物才能启动的机关。 “是得找什么珠子?”陈弃于是说。 徐灵宾没有应他,他转头一看,她已经走开,不知什么时候又绕过他到了棺材旁边。 陈弃有些不明所以,转身将手里的火把插在了墙上铁插槽里,走到棺材边站定。他不时看了她好几眼,想从表情中判断是不是还在为刚刚的香灰生气。 “其他地方肯定没有。”徐灵宾察觉到他的目光,以为他在墓室里找珠子。 这间墓室也不大,一眼就能看得七七八八,地上连颗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