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了什么,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往前随手一扔。徐灵宾不明所以地看着一颗石子空中划出道巨大的抛物线,这石头扔了是要?她还摸不着头脑,就看见这石子砸在了十几米开外的车手头上,准头精确得可怕。 男人正志得意满呢,被这忽如其来的攻击惊到,连人带车栽倒在了田边。 男人搞不清状况,惊魂未定地想要爬起来,却被一脚踩回了地里,啃了一嘴的泥。这一脚力度着实不轻,以至于男人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上骨头作响的声音。 手上的包也被一把拽走。男人眼冒金星,甚至都没看清踩他的是谁。他顶着压力想要起身,一顿拳打脚踢又砸了下来。 “还抢不抢!”那人一边打一边喝骂。 男人毫无招架之力,伸手去抓落在旁边的□□。 “让你动了?”那人一脚踩住他摸索着的手,不光如此,还用力碾了两下,痛得他发出惨叫。 “艹!”又是一脚踹在他身上。 追上来的徐灵宾人都傻了。这人谁啊?这个拳打脚踢满口脏话的人是谁啊?他不是被打不换手骂不还口吗,不是沉默寡言任人欺负吗?怎么现在又这样?简直和双重人格一样? 单方面的殴打还在继续,地上的男人鼻血都流出来了。 有理都要变没理了,徐灵宾连忙制止,“差不多得了,过了要!” 陈弃满脸狠戾,看起来根本没听到她说话。 “我说……”徐灵宾干脆直接上手。这个场面还得靠她力挽狂澜啊,先把他的一只手捉住,再好好告诉他什么叫做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武力只能管一时,不能一世!她想的是很美,只是天不遂人愿,才刚伸手,就被前面一肘击中额头。 徐灵宾捂额倒退,嘴里倒抽着冷气。所以她说,管一时就够了,为什么要管一世啊? 陈弃动作僵住,转过身来,脸色惨白,“没事吧你。” 好机会!男人赶紧爬起来,扶起摩托车,踉踉跄跄骑上跑了,生怕晚一秒这恶鬼又反悔。 徐灵宾偷偷瞟见人跑了,才把捂着额头的手放下,“没事,能有什么事。” 陈弃没管她这些小动作,也没管身后摩托车离开的动静,把手上的双肩包一递,“看看少没少。” 徐灵宾接过,还没打开,忽然惊呼。 陈弃一惊,难道少了什么。 “你流血了。”她却说。 流血?陈弃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受伤的痕迹。 徐灵宾朝他指了指自己右手肘的位置。他们相对而立,所以他一时没明白她在说自己的右手,还是对面他的左手。他两边都看了看,才发现右手臂后侧确实有大片淤青,还破了点皮,有血渗出。他刚刚撸起袖子打架,不知道在哪蹭的。 “你自己受伤了,哪疼不知道?”徐灵宾见他这副左右不分的样子有些吃惊,都流血了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吧? “破点皮,”陈弃把挽起的袖子放下,吓人的伤口被遮住了,“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破……”徐灵宾心说这可不是破点皮啊!等等,他怎么转头了,她问,“诶,你去哪。” “不是那吗。”陈弃有些莫名其妙,下巴往山坡的方向一扬,不是她要往高处看的吗。 “等一下等一下,”徐灵宾连忙说,“计划有变,山上先不去了,先回去找家药店,该检查检查,该涂药涂药。” 陈弃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