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脚下的步子已经向着落地窗迈开,她停在落地窗前向下望去。 孟恂初舍不得挂断电话,开始问她一些很没有营养价值的话,试图关心维港今夜的状况。 他问道,“有游轮吗?” “有!” 苏清河掌心抚摸上玻璃上游轮所在的位置,楼太高,位置太远,看不清楚,只能凭借一个大概的轮廓分辨。 说到游轮,苏清河不免想起前几日陪欢姐搭游轮和她在甲板上发生的谈话,进而不可避免地想起下游轮之后发生的事情。 关于酒后荒唐的吻,苏清河感官记忆并不多。 折磨的是欢姐复述给她带来的冲击,和孟恂初唇上残留的她实实在在罪证! 苏清河这几天心底一直憋着一股劲,每天都想问他那天在海澄湖畔被打断的问题,如今电话打通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我……”苏清河开口,戛然而止。 “嗯?”孟旭初听出她未完待续的纠结和迟疑,温声道,“你说,我在听。” 苏清河收回覆在玻璃上的手,握紧拳头,转身背靠着落地窗的玻璃。 身后冰凉的触感很大程度上冷却了她一部分冲动,她还是想当面问他,想看着他的眼睛听他的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来?”苏清河刹住刚才的想问的事,改问他回程的信息。 问一个出差的异性什么时候回来,本身就是带有暧昧成分的话题。 苏清河不知道他能不能会意。 她攥紧拳头,屏住呼吸,低着头看向脚下,脚尖踢着地毯。 这是她第一次关心他的行程。 苏清河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询问是什么态度。是会觉得开心?还是觉得两人只是联姻,在外维系好婚姻形象就好,他没有义务向她交代自己的行程? 孟恂初航班起飞前给她留言说过哪天回来,自然明白她这么问是在问自己的回去的具体航班,孟恂初愣了半秒。 “吴助理今晚订好票后我发给你?”孟旭初罕见地对自己解读信息的能力产生迟疑。 他斟酌着问道,在苏清河看不见的地方捏紧手中的笔。 力道之大,大到甲床的血色尽失。 苏清河脚下踢地毯的动作顿住,松开攥紧的手,抬起头,转向的窗外。 “好!” 维港新一轮游轮从港口开出,苏清河直截了当道,“明天时间要是合适的话我去接你,我有话想跟你说。” 苏清河说完,没给孟恂初拒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30秒后,苏清河个人INS账号上更新了一张高角度的维港空境照片,画面里,出港与归港的两艘邮轮迎面,由远到近,慢慢交汇。 苏清河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晚饭,决定今天先到这,回到办公桌收拾东西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