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人下到观景层，电梯门应声打开，钟意远远看着落地窗外黑压压的一片，才想起来外头正在下雨。 电梯内的屏幕跳转到新闻快讯，TNN电视台正在转播港城这场20年一遇的特大暴雨。 身穿黄色雨衣的记者顶着暴雨，站在雨中，积水没过他的鞋面，裤腿的小半截也被浸泡在水里。 他举着电视台的话筒大声嘶吼，倾尽所有力气向生活在港城的所有公民真实地播报雨势最新消息。 豆大的雨滴砸在记者的雨衣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声音密集程度快要盖过记者说话的声音。苏清河与钟意只能通过字幕分辨他说了什么。 记者把手上克有刻度的直尺插/入水面，镜头怼上去，观众可以清晰看到路上的积水已经超过十厘米。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镜头画面晃了一下，视频猝不及防中断。电视台画面切换成港城上空的实时卫星动态云图，天气预报主持人好像也没反应过来，罕见地慌乱地比划着卫星图，向街坊做各种出行提醒。 大雨出不去，两人的午饭只能在25楼的粤菜餐厅解决。 吃完饭，窗外的雨势变小，路上的积水消退到可以看清路面的水泥，苏清河让钟意给司机打电话，趁雨小先回家。 “那你呢？” “我下班再走。” 回家无非听父母商讨如何同孟氏要更多的资金。 好好敲孟氏一笔的话是说来哄钟意的，她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内心毫无波澜地算计自己的婚姻应该价值多少钱。 说服自己接受这场联姻，已是她的极限。 钟意的司机就在附近，打完电话没五分钟就说到楼下了。 苏清河给钟意按了电梯目送她进去，看着电梯数字往下走，才提着给秘书打包的甜点上楼。 秘书看苏清河换衣服同钟意离开，又让她取消下午所有工作行程，以为她今天不会回来了，吃过饭就打开微博，在工位上蹲大陆某时尚活动的红毯的直播。 苏清河提着甜品走到她办公桌前，放下甜品，秘书吓得蹭的一下站起，赶紧倒扣手机屏幕，摘下无线耳机撰在手里。 “Vince…” 苏清河压了压她掌心，让她坐，“没事，还没到上班时间，不算你摸鱼。” 摸鱼这词是苏清河最近跟大陆网友学来的。 几有趣！ 秘书赧然。 苏清河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在看微/博之夜红毯直播？” “嗯嗯！” 苏清河思索片刻，交给秘书一个任务，“帮我留意一下宋晚凝今天出席活动佩戴的珠宝，再把她出席各大时尚活动的采访视频整理一份发给我！” “好…好的！” 秘书绕出办公桌为苏清河打开朱红色的双开门，等她走进，再给她合上。 上午送进来的咖啡已经收走了，苏清河把手机和手拿包放到办公桌上，推开休息室的门。 地上的脏衣篓空空如也。 应该是秘书以为她今天不会回来，将衣服送了去干洗。 索性下午的行程已经全部取消，苏清河懒得再折腾多一套衣服，穿着身上的裙子回到办公桌，坐下，继续完成上午未完的稿子。 秘书照顾完苏清河的需求，小跑着跑回工位，戴上耳机，打开直播，一边蹲她喜欢的爱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