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船里装不下的,没有不能装的。所以你说,晚上不要带摄像机出门,是怕我们拍到什么不该拍的东西。所以这帮人会安排人在高处蹲点,发现高明在拍摄,怕他拍到不该拍的东西,所以不但要抢,还不能认。” 宋凡驰没说话,坐在阳台上点了根烟,客厅的窗子映出自己平凡的脸,他忍不住想,自己真的能通过财富或者微妙的信息差,征服电话对面那个聪明美丽的女人吗? 章甜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尽管已经交卷,还是忍不住想对答案:“我说的对吗?” 宋凡驰笑起来:“如果你们的摄像机被抢了,那当晚他一定有机会或者说已经拍到了不该拍的东西,只是也许天色太暗,他自己还没发现。” 章甜虽然早就发觉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听到宋凡驰肯定的答案,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挂了电话,她打开自己拍摄的视频,画面一片黑暗,她调高声音,听了三十多分钟,在抖音杂七杂八背景音间,短暂的空白里,终于被她听到了十分微弱的,如果不认真寻找尽可忽略的,细小轰鸣,是快艇的马达声。 小时候章甜读书,不爱看简爱,一帘幽梦,她喜欢基督山伯爵,笑傲江湖,在复仇流爽文和武侠世界里,主角有仇拔刀就报,且路见不平也要拔刀相助,没那么多瞻前顾后,精心设计,但故事走进现实世界,前因后果总繁杂难以梳理,即使了解了原委分出个好坏,再提起□□的勇气,也难寻拔刀相助的方法。 一周后,章甜带着高明回到北京,广东的恩怨和摄像机,就留在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