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蓄意先发制人往温珩头上戴了顶高帽。 温珩果然怔住,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赵棣华虽不动手动脚,言语里还是蛮横:“确实是好人,什么阿猫阿狗,家君都爱往家里捡。” 晏含山静静望着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半晌一屋子静悄悄地没人替她说句话,连温珩也紧闭着嘴,她有些生气。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是赵妇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们竟还以多欺少地自以为她这等高门的深闺女儿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不是的。 “舅父,”晏含山强忍着露出一个知书达理的微笑,“那年你挪走我阿娘五箱聘礼珠宝,就是为了娶这么个玩意?” 温珩确实欠了妹妹一份嫁妆,不仅如此,还挪了天策上将千里迢迢从魏国各地搜罗的奇珍异宝来送给阿娘的聘礼,只为博赵氏这虚荣妇人的青睐。 彼时温家靠丝绸生意赚得点名声和财产,可再多钱财也不及温宜这等风光大嫁。赵妇想攀比,就无尽地逼温珩向自己的妹妹吸血,奈何温珩是个软耳根,生平也没什么本事。 “晏含山,你别不识好歹!” 她左边那位温公子率先扬起了手,掌间带过一阵风,饶是再镇定自若的含山也不由得闪躲了一下眼神。幸而温珩还算是个知礼数的,眼疾手快拽住了儿子的手腕。 这顿饭吃的好生不愉快,琳琅的山珍海味摆了一桌,精细的下人服侍前后,可一家人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最后听说是真的要扔去后院喂猫喂狗。 临了,温珩忽然颇为歉意地对含山说:“亏欠阿宜的嫁妆,舅父会如数为你置备好。” 晏含山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他们想用钱财将姐弟俩打发走。 可没过几天,原是一番死气沉沉、冰冷空荡的府邸,忽然开始张灯结彩,红绸一铺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