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跟前了。” 轻纱在镜中无风自动,飘动的每一个角度都似在嘲讽着灵眇这番话的自大,而那尊神像却始终并未有过半点异动。可它越是岿然不动就越是惹得人心中莫名窝火,灵眇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这时身侧却走来一个人。 一样的红衣,一样的笑意。 就连说话都是一样的语调。 “那你看看我,我可有资格站在你面前?” 灵眇血液倏地冻住了,指尖冰凉,看着缓缓走过来,面色挑衅的人,那张脸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和自己一样的脸,一模一样。 “我们又见面了。灵——眇——”她“咯咯”地笑出来,笑得瘆人,张狂,却又带着灵眇本身该有的放肆。 又来了……到底是幻境、还是——真的?!! 灵眇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其摔在血池内,单手格挡在她脖颈处,红眼逼问道:“你……究竟什么来历!说!” “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扮做我的样子!嗯!你到底——什么目的!” 被压制得喘不过气的“灵眇”乐道:“扮做?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扮做我自己……换句话,我……就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还当她是在狡辩的灵眇愤而挥拳,正砸在她左肩处,身下的人笑得痴狂,不过还是“疼”地闷哼一声,与这声闷哼抵达的,还有灵眇自己左肩处传来撕裂开来的痛意。 灵眇蓦地失了分寸,大脑如遭雷鸣般空白一片。 “灵眇君?” “灵眇?灵眇!” 耳边终于传来点别的声音,是玄砚在唤自己。 灵眇大梦初醒般睁开眼,强忍住内心不断翻涌上来的躁意和不安,将方才整理到有关那个孩子的信息,磕磕碰碰地说出来:“和蜀云国喜神有关……我看见了、还是那个以纱掩面的神像,不对劲、喜神……” 将那个可怜的父亲扶到桌前趴好,沉烨惊问道:“喜神?怎么可能是喜神?这难道不是一种能给世人带来幸运和福佑的神吗?” 玄砚自灵眇进入结界内后便一直沉默,面色凝重,此刻身边的气压几乎达到了最低点。他看了眼灵眇,问:“怎么样?” “孩子是无辜的,我……已经安排去了轮回,”灵眇还未完全缓过来,吃力咽了一口气继续道,“至于喜神和这件事的关——” “你,你怎么样。” 玄砚打断道。 景兰瞪眼看着玄砚,满脸写着震惊,不敢相信平日里清冷的殿尊有朝一日竟也会关心人?! 灵眇左肩仍阵痛不止,心头却软软地塌陷下一块,她以为他是问情况,是问神像,是问孩子,唯独没料想到是问自己。在没有预想过的问题面前,答案自然显得稚拙而又呆滞。 “还、好吧。应该……” 窗外的雨下得大了起来,窗叶大开着,纷纷夜雨潲了进来,湿了地。玄砚一言不发,起身来到窗前关上了窗子。 景兰小声嘟嘴嘀咕:“也不见殿尊平日里这样关心过我们……” 惊雷劈下,屋内猛的一亮,雨点打在窗纸上“哒哒”作响。 玄砚表情严肃,扯回正题:“喜神神像很奇怪,从未见过哪座神像以纱掩面。但,那日街上有孩子只是好奇一问便遭来斥责,加之长街那日盛况可见——所有人似乎都没质疑过这这个现象。” 沉烨心中不忿:“别说质疑了,那些民众就差没把那尊神像搬回家了!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