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司徒遥走到男人身边,对方身上依旧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司徒微颔首,收起青剑,“谢谢,不过,关于,自杀这件事情,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在几个月的山下生活中,自己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想要寻死的人,或是因为家人离去,或是因为感情破裂,或是因为身体疾病。 但是这个男人很显然,不属于以上的每一类。 对方也许能解答自己心中疑惑的问题,那就是,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作为修士应该以除魔卫道为活吗?应该以保护普通人为活吗?应该以追求最强而活吗? 司徒遥想不明白。 即使学着师弟的模样,也始终无法理解。也许真的和他们说的一般,自己是个没天生没有道心的人。 那么不明白这一点的自己,又是否可以去阻止这个人主动地走向死亡呢? 男人在一瞬间也陷入了沉默,审视的目光在司徒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嘲弄的表情一闪而过。不过,很快,男人的表情再次轻松了起来,就像刚才是司徒遥的幻想一般。 男子站在草丛的背后,四周是连绵的黑暗,微侧过身,眼睛眯起,嘴角翘起,音调上扬,似乎在调侃,“诶?居然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吗?那你可完全找错人了哦~这位道长。” 男人果然拒绝了自己。 “那,打扰了,抱歉。”司徒遥点了下头,错身离开。 男子表情微微卡壳,似乎没有料到司徒走得如此干脆,眼睛瞪得老大,“诶?诶?” 大步离去的司徒,默默掏出了传音符,该去联系一下师弟了。 如果司徒遥现在回头,就会发现,男子只是单纯地发出惊讶的声响,脸上是近乎无情的冷漠,声音和表情像是割裂的存在,两个极端。 啧,真是让人不爽。 在司徒离开后,草丛中再次发出了响动,这次出来的不是鬼,而是一批黑衣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衣,仅仅用肉眼看的话,完全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 两个黑衣人率先走去了刚才鬼被消灭的地方,用特殊的仪器拾取走了地面残存的血液。 另外两个黑衣人,拖出了两具刚刚死亡的尸体,都是被一刀抹喉。 “主上,属下已经查明,刚才跟在主上背后的就是他们,是鬼舞辻家的家臣。” 男人把食指放在下巴处,思考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疑惑,似乎是没有想起那个人是谁。 轻飘飘地再次瞥了一下尸体,就无聊地移开了目光,“啊,鬼舞辻啊。那个病秧子啊?一直身体不好也挺可怜的。对了,医师那边不是快要有结果了吗?把医师介绍给他吧。” 另一个黑衣人径直来到男子面前,单膝跪地,头低垂,眼神看着地面,姿态恭敬,双手递上了一道信封。 “主上,这是国师的回信。” 男人一边拆着信封,一边像是无意地询问, “那个家伙呢?” “回禀主上,那个家伙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已经以为您已经死掉了。” “是吗?”而后随着一道响指的响起,身后涌现出来了几个人把半跪的黑衣人死死按在地面上。一把新鲜的泥土,带着浓烈的水腥味,瞬间塞满了黑衣人的口腔,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发出一些垂死的野兽的呜咽声。 火光之下,信件被烧成了灰烬。 男人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