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镇,西渡头停靠着游船画廊三两只,游船上站着城里远来凑热闹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富贵人。 几个年轻的青袍书生站岸畔吟诗赞颂这热闹欢庆的活动。 惹得站在游船上观赏龙舟的娇小姐和身旁双犄小侍女捂着嘴偷笑不已。 河面上的龙舟竞渡已到尾声,游人已三三两两缓步走回镇子。 因为特殊的节日活动,进出的往来行人多是招摇山山寨人而无需出示身份户帖。镇门处盘查的差役亦很是认真,每个进入的人都反复比对手中画像,内街好几处十字口都有身穿蓝衣的衙差巡逻,目光灼灼地审视着一个个往来的行人。 白芨和小乞丐坐在镇中街后巷子口黄啊伯家的小摊里。 小乞丐拿着筷子戳烤得焦香的红糖糕,一边吹呼着热气一边呲着满口小米牙大口咬。 旁桌身穿墨蓝绣彩花色纹稍年轻的男子和一个身穿墨蓝麻布衣的络腮胡汉子正小声交谈着最近镇子发生的命案。 “难怪镇子忽然盘查这么严格,这都多少年都没发生过人命案子了。” “可不是,出的还不是一般的命案,”络腮胡汉子左右看看,伸出两根手指,沉声道,“被屠了俩户,都没有全乎的,弄得满院子血!” “嘶!我就听张家小哥走街说了点,知道木棉巷被封了,还以为就是穿靴的见了财起意,”闻言的年轻的男子满眼震惊,撑在桌面的左手上两个银镯子相撞,发出叮当叮当声。 男子慌张的转头望向来往的人群一眼,再次低声问起:“怎么他们还.....” 络腮胡汉子夹起一块煎粽子,摆了摆手:“赶鸭子硬着头收殓了这两个恶户,昨夜我都慌得合不上眼,这不只得回来找师父给收收惊去去晦气。 我跟你说的你可千万莫往外头说去,谁知道这些个烂摊子有多少阴私。” “可这是大案子,那个人怎么能瞒得住?” 络腮胡汉子抬手搓了搓左耳朵上一个阳刻符文的银耳环,低声警告道:“啧,跟着师父这么些年你都学狗屁去了?还管天管地呢,顾好自个一亩三分就够了。” “告诉你,就是让你们最近少到处晃悠。” 街上叫卖声,交谈声,锣鼓击打乐声和远处的鞭炮声音夹杂其中。 两人的说话声音都很低,其他邻桌都无法听清只字片语。 白芨夹起一片淋了芝麻酱油汁的萝卜糕,放入口中慢慢品尝。 从两人交谈中白芨听出了沉香镇发生命案才紧了盘查的动作,案子不知为何被隐瞒了下来,没在镇子上造成恐慌。 而穿靴的人,白芨扫眼周围行人,周围行人全都穿着千底的布鞋子和草编的鞋子。 显然衣饰装扮都有些门道讲究。 靴子,应该特指穿官靴的为官者。 这为官的人,其官威很能震慑平民百姓,手握平民的生杀大权。 往深了看土著们的社会形态是官与民之间没有足够的相互支持、信任的情况。 这就是古代旧社会的糟粕,士族、权贵、官、平民之间的阶级之分。 白芨:“你们这儿有没有,能收留像你这样小孩的地方?” 小乞丐疑惑抬头,不明白山神哥哥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回答道:“有个幼善堂,但是那里没有吃的。”话顿,小乞丐又摇摇头道:“不能去,会被卖掉。” 白芨皱眉。 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