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早饭,时间也还早。顾庭想着先消消食,便先去一趟松柏院。
秦苏苏命人装了些米糕,跟在后面:“我同将军一起。”
顾庭看了眼食盒:“这米糕好克化,我还以为是特意做给我的。”
原来是沾了母亲的光。
秦苏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就是特意给将军准备的,只今日去请安晚了,便带些算是赔罪了。”
“是为夫的错了。”顾庭笑笑。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他身上,身姿挺拔的男人浑身似都透着一股暖意,连这笑也显得温暖极了。
秦苏苏不经意抬头看见,不由有些痴迷。
在她的印象里,他并不常笑,总是浑身的血气与凌厉,令人敬而远之。即使是偶尔笑起来,那笑也透着冰冷,让她害怕极了。
但如今看起来,她只觉得她的夫君真真是这天底下最俊朗的男儿了,前世她怎么就被浆糊迷了眼呢?
“既是给母亲的,那便快些走罢!”顾庭见她这般呆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就这模样,也不知翎王怎选中了她来将军府做细作。
还能真指望她能偷出点消息不成?
宋氏好久没见到儿子了,又见是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一起来,不由越发高兴,拉着聊了好些时候。
又问到顾庭此次回府待多少时日,顾庭道:“圣上准备秋猎,过两天我还要回西山营地安排,等安排妥当便回来护送圣上前往西山。”
“往年这清理猎场都是御林军的事儿,怎么今年落到你头上了?”宋氏一皱眉头,有些不满。
西山布防打发她儿子去做,那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只现今没有战事,闲着也是闲着,领这么个差事还行。
但这清理猎场的事情,再劳动一个大将军去安排,就是杀鸡用牛刀了吧?
顾庭不着痕迹的看了秦苏苏一眼,才道:“是翎王提议,我正好也在西山营地,省得再劳动其他人了。”
“哼,他们倒是会省事儿。”
宋氏不满,什么事都来折腾她儿子,朝堂里那群人却是轻松得很,累得他儿子都没时间好生在家待几日。
“既能待一两日,你们小两口便好生处处,明日无需到我这儿来了。”宋氏又看向儿媳妇,“你是个聪慧的,该明白我的意思。”
将军府子嗣不
丰,既然秦苏苏安分下来了,那传宗接代的事情就不能耽搁。
秦苏苏自然明白,脸不由烧红一片,低垂着头“嗯”了一声。
这种事情……她也不大懂。
上一世她避他如蛇蝎,和他最亲密的触碰恐怕就是死前他为她擦眼泪了。
只不过这一世,她是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是以她也要为他繁衍子嗣。
从松柏院出来,小姑娘别别扭扭的跟在后边,低着头像一只逃避现实的兔子。
顾庭看得好笑,特意停下脚步等她:“你若不愿,我自不会强迫你。母亲的话你无须放在心上,该是如何还和以前……”
“我愿意。”
“嗯?”
“我、我说……”方才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这会儿被他盯着,她倒是更不好意思再说了。手上搅着帕子,低头声如蚊吶:“我愿意的。”
她是要为他繁衍子嗣的,为了他,她都愿意。
习武之人听力非比寻常,纵使这般小声,他还是听清楚了。不过看她这一副羞窘迫到恨不得钻进地下的形态,他又不忍心逗她了。
于是假装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勿要多想。”
他……好像是没听见?
秦苏苏咬咬唇,他听见了她觉得羞窘,他没听见她又觉得懊恼。
但过了方才的契机,这话她一时半会儿是再说不出口了。
这次回府顾庭也没能多待,领了朝廷的命令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山。
西山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