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他的衣角而被同伴厌恶的踢开,颤抖,无声的悲鸣,然后静止。 !!! 明明那个人还活着的,只要及时送医的话肯定也能继续活下去的,怎么会?为什么? 视觉上强烈的冲击与恐慌让她没能跟上他的脚步,只是片刻的犹豫,那一把带血的匕首就突兀的横在她脖子上。 刀尖随着呼吸嵌入她纤细的脖颈,冰凉的金属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伴随着鲜血的气息。她赌输了,这些人根本和警方一点关系都没有,果然,没有人能一直赢呢?本来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身体如今又受了伤,彻底虚脱,视线逐渐模糊,果然,哪怕是一直自诩好运的自己也没办法一直赢,这么多年,自己得到了什么呢?幼时没能守住爸爸妈妈,几年前又输掉了一直憧憬的爱情,现在要失掉自己的生命了吗? 视线模糊,嘴里充斥着浓郁的金属味;她看见黑泽先生的高大的身影显现在不远处,只是淡淡一瞥,便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扣动扳机-- ---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好久,伴随着破空声,脖子上的力道骤然减轻。 一发正中脑门,原本钳制住自己的人应声倒下,她腿一软,半跪着倒在地上,用手臂勉强支撑着自己抬起头,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她突然不知道该已什么样的情绪面对他。 他狠狠拽过她的手,这次没有收力,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提起来,被强行扭转拉扯的手臂疼得她抑制不住地痛呼出声,他却丝毫没有理会: “是我大意了,你还真是--没点能耐就敢临阵倒戈? 让你跟紧还站在原地不动,怎么,在是敌是友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觉得对方会心软放你一命吗?不想活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她止不住的泪水, “我手下人命无数,不在乎多几个少几个,如果我没出手,现在倒在地上的就该是你。 我救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我做过的事情无法改变,也不需要为此后悔。 你要是更愿意为那些不相识的人而忏悔终生,那我也没有救你的必要了,看看周围,你的同情和善心在这种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还会有其他人追过来,如果你真的觉得跟着我走是个错误,那把你扔在这听天由命也无可厚非-- 你说呢?回答我--毛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