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易察觉的傲娇。 “伊蒂丝小姐远道而来,只是为了我一介诗人弹奏的歌谣?”温迪在林间树桠上边调琴边问着。伊蒂丝不答反问,“怎么?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吗?”温迪但笑不语。伊蒂丝也不恼,“林间的风正好,是我喜欢的味道。”她慵懒的靠在树干上,“我是个落魄贵族的女儿,所剩的寿数不多,只是故地重游……不,也不算吧,毕竟我熟悉的地方已经不在了。总之。只是回到我本来就该在的地方而已,我想在这里做一个旁观者,看看历史把这个地方打磨成了什么样子。” 温迪略有点苦恼,她所说的话能挖掘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嗯,若说贵族,在蒙德的话劳伦斯家族算一份,至今也在蒙德中,嗯,名声不太好。”瞥见伊蒂丝毫无反应便接着说,“古老一点的像是伊洛蒙卡家族,乃至于古恩希尔德家族和法西鲁家族……”伊蒂丝瞥了他一眼,“温迪先生倒也不必这样试探我,不过你的故事储备还真丰厚呢。”温迪嘿嘿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接着讲下去,“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离开蒙德的,不过这么古老的历史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呢。”他看出来了。 “若说古老,古恩希尔德家族传承到现在,像是骑士团的琴小姐就是古恩希尔德家的人。而处于同一个时期的另一个家族法西鲁家族的话……”温迪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浅酌着蒲公英酒,微眯起眼睛,看向远方。伊蒂丝竖起耳朵来,面上极力保持镇定,心里却好像被小钩子钩住了一般痒痒。最后当然是伊蒂丝先忍不住啦,“话说一半什么意思,吟游诗人就是这样讲故事的?”温迪,“诶嘿,你猜。”伊蒂丝嗔视过去,娇俏的小嘴巴嘟了起来,“哼,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温迪一看把小兔子惹生气了,心中反而好奇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小姑娘,怎么对陌生人一点戒心都没有,他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喂,伊蒂丝小姐,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我是个坏人吗?怎么看起来,你好像很信任我的样子啊?”伊蒂丝闻言这才意识到,这样的说话语气未免也太亲近了一些。她怔然的回望隔壁树枝的温迪,看起来似乎有点懵懂跟……呆。 温迪看见她这副模样轻轻笑出声来,真有意思。他站起来,伊蒂丝也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来。他轻巧的一个跃起就跳到了伊蒂丝坐着的那根树枝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伊蒂丝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好像跟记忆中某个个头更小一点的身影重合起来,那个人曾经每次被他逗弄,都会露出这幅羔羊一般茫然的神态…… 温迪晃晃脑袋,哈哈,可能真的是喝多了吧,又开始想念过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