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橙迟迟不肯离开保安室,仿佛在那里她就能抓住些什么。 护士小姐早已经离开,保安大哥就有些绷不住了。 “小姐,您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啊,打个电话问一下啊。” 一句话惊醒思虑重重的人。对啊,怎么就没想着打个电话给任峰呢。 她拿起电话,刚准备拨下去,保安大哥下了驱逐令:“您出去打吧,我这里不能打电话。” 祁橙走出保安室,拨出任峰的电话。 “嘟……” 电话铃声持续响着,没有人接电话。 祁橙不甘心,继续拨。 还是没人接。 一瞬间,仿佛那边有个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祁橙所有的精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手里的那个通讯工具上,她开始疯狂地一次次按下拨打键。 没有意外地,一次次都是冗长的“嘟”声,直到最后手机电量告急,拨打键按下去,屏幕黑屏,她才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她狠狠握着手中那个暂时失去功能的通讯工具,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那只手上,仿佛捏着它就能将对面那个人给捏得粉碎。 走出医院大门,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她再也绷不住了,身体里积蓄已久的一股巨大力量涌上来,她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砸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祁橙到处找任峰, 从任峰的公司,到他的老家,再到她仅知的任峰的朋友们。她发了疯地,几乎要掘地三尺。可是一周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大活人,前不久还躺在医院里,现在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要不是家里还有任峰生活过的痕迹,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那个叫任峰的人其实压根儿就没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现过。 祁橙把车倒进车库,下了车,走在光线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巨大的疲惫感突然袭来。她几乎是拖着身体走进电梯,上楼,开门,然后任凭自己的身体倒在沙发上。 意识模糊间,仿佛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好奇地扭过头去看,果然,随着脚步声,任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然而,他在客厅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后,却并没有走进卧室。 祁橙着急了,想喊他进来,质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医院,害得自己漫无目地找了那么久。 可是嘴巴张开,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大惊之下,祁橙又使劲儿大喊,这一次,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到底怎么了?她又急又怕。 猛地惊醒,意识有片刻的模糊,花了几秒的时间才想清楚自己在卧室,刚才似乎是睡着了。 突然想起了客厅里的任峰,她扭头过去看,却发现刚才任峰坐的地方没有人!她似乎明白了,刚才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才怎么喊他都喊不出声。 为了确认自己的发现,她起床走到客厅——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静极了,祁橙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她努力想回忆起跟任峰之间的过往,想从里面找到他不告而别的痕迹。 可是,八年的婚姻,她只记得跟任峰热恋和刚结婚的头两年,还有快离婚前的频繁争吵,整个婚姻中间的五六年似乎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 她到现在都疑惑,自己跟任峰之间到底是怎么从热恋和婚姻头两年的甜蜜到后面形同陌路,甚至以离婚收场的。 越想越不明白,然后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