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一句话。 墨翠年纪小,又分不清轻重,哭道:“侯爷明鉴,奴婢们都是忠心于夫人的!如今她闯出这般祸事,奴婢们实不知情,实在冤枉!平日里在她跟前服侍,都照着夫人吩咐,好生劝解着。夫人让奴婢们将她盯紧,奴婢们照做,不敢有半点懈怠……” 她一径哭诉,周燕珠面色早已十分难看,一听墨翠说因她之命盯紧云嫣,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识相的孽障!”周燕珠开口打断她,破口大骂,“平日里都是你们这些贱人把大小姐酿坏了,还专会调三窝四!侯府里何时养出你们这么一群无情无义,吃里趴外的东西!狗也比你们体面些!” 周燕珠气狠了,一时没收住嘴,将她做粉头那副气派拿出来,原形毕露。 连姜谦也没想到周燕珠骂得如此难听,嘴里如此不干净。姜谦越听越气,一发不可收拾,一下跌子坐在太师椅上,按住了后脑勺。 …… 多得太子妃差人四处散播消息,云嫣怀孕的消息竟传到了镇国公府上。 顾老夫人歇晌起来,正由人侍侯着梳头,不料一个小丫头子跑进来,禀道:“老太君,房妈妈让奴婢先回府禀告,说外头都传遍了,说,说……锦乡侯府的姜家大小姐,怀了身孕!” 顾老夫人回了回神,喃喃道:“那不是青瓷吗?”她记得前头听简儿说过,青瓷原是锦乡侯府嫡长千金的。 那小丫寰紧着点了点头,道:“是,老夫人!外头还说,姜家大小姐还未定亲,便有了身子,那孩子父亲竟不知是谁!” 顾老夫人先头知道靖王生死未卜,心头一片阴云,正差人四下打探消息,如今忽闻青瓷怀了身孕,心下竟忽地一喜,道:“果真是怀了孩子么?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外头传说青瓷腹中胎儿父亲不知是谁,顾老夫人却是知道的!她深信青瓷的为人,不必说,她肚里的孩子,必定是她家简儿的了! 这此一来,便是简儿真有不测,好歹留下一支血脉…… 思及此,顾老夫人让人赶紧将自己扶起身来,道:“快,与老爷和念儿说去,举阖府之力,四处去寻她,务必保证她安全无虞!” 说罢,顾老夫人自己也再顾不得梳妆打扮,匆匆走到案前,要人研墨铺纸,提笔开始写信。 一时间,京城几处贵胄府上,都在寻怀了身孕的姜家大小姐。 倒是锦乡侯府,想找人,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只因害怕开罪了太子赵琛—— 云嫣的人是从太子府上丢的,太子从未过府向姜谦说明情由,姜谦若表现得太着急,似在怪罪太子。再者,姜谦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送到太子府上,哪敢再去讨要说法?不要他跪地谢罪,已是太子大度。 …… 话说前日云嫣和静训驾了一辆马车逃遁,在京郊的圣莲山附近失了踪影。连日来太子派人严密察探,连圣莲山几处悬崖的脚底下都搜了个遍,至今却寻不见人。 太子心头如坠冰窖,连着好几日闭门不出、茶饭不思。 想这么一个小小人儿,手无缚鸡之力,他竟一次又一次着了她的道儿,放任她从自己眼皮子下溜走。如若找到她,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她了…… 宁公公进来奉茶,就看见太子倚在炕头临窗的凭几上,眼望窗外,明净黑亮如墨玉的眸子,显出几分落寞和寂然。 宁泉一进来,太子便开口问:“可有消息了?” 宁泉大气也不敢出,只轻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