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竟是大同知府吕建堂和他的大儿子吕庭轩…… 吕知府带着吕庭轩向靖王磕头赔罪道:“此次会试,是小儿不懂事,鲁莽行事才惹起这轩然大波,令诸位王爷皇子受到责罚!还请靖王殿下莫要怪罪!” 不用说,惠王和端王因为吕庭轩这小子失了脸面,受了皮肉之苦,定对他恨之入骨。惠王府和端王府肯定已经敲打过这位大同知府了。靖王看着吕建堂头顶着的乌纱帽,戴在他头上,竟比风吹的还危险。 然而,吕庭轩何罪之有? 这时候,靖王竟莫名想起,他家青瓷曾在吕府当过丫寰。他虽对吕庭轩腹诽颇多,但吕府,好歹收留过他家青瓷。 靖王翻身下了马来,亲自伸手去搀吕建堂,道:“吕大人,事不辩不明,本王又怎会怪罪于你?起来吧!” 又看了旁边跪得笔直的吕庭轩,道:“你也起来罢……虽大费周张,但本王赞你勇气可嘉。若会试再考,祝你金榜题名。” 吕知府见靖王竟夸赞他儿,面露喜色,赶紧道:“蒙靖王殿下错爱!下官今日便将小儿带回大同府,责令他好好念书备考,定不负殿下重望!” 吕庭轩瞬间欣然,心里终于吁出一口气来。想着自己这几日连连奔波、四处谢罪,终于是见着了一个明白事理的亲王。吕庭轩对靖王深深一拜,道:“多谢靖王殿下!小的十年苦读,只为一朝及第!如今圣上英明,世道清正,草民定当全力以赴!” 靖王看着他,眼里有几分欣赏之色——倒真是少年义气、壮志凌云,是个直来直去之人。靖王拍了拍吕庭轩的肩膀,道:“等你好消息。” 吕庭轩不料靖王竟对他说出勉励的话来,心头一热,这才敢抬眼看靖王——只见靖王一身玄色骑装,手握马鞭,身姿俊挺、面容英俊无俦——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想靖王虽贵为天家之子、高高在上,可面目清正、气宇轩昂,吕庭轩心中忽生亲切,头脑一热,道:“草民若是高中,定第一个向殿下报喜!草民还有意中之人,迎娶之日,斗胆请殿下赏脸光临,喝杯水酒!” 吕知府一听,吓得汗都流下来了。这不谙事世的浑小子,说的什么胡话!靖王是什么人,怎敢出口僭越! 吕知府只哆哆嗦嗦不敢言语,抬眼看靖王。 靖王本来正要抽身离去,却不料吕庭轩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靖王闻言眉头一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吕庭轩见状信心倍增,一心想着,这次再试定要高中,考取功名,迎娶他的小绣娘! 靖王归心似箭,与吕家父子应酬了几句,便又飞身上马,朝京西赵家庄疾驰而去。 一路飞驰,可还没等靖王骑抵赵贤府上,便远远看见静训领着人马向京城方向疾奔,迎头看见靖王的坐骑,跳下马来便跪倒在地。 “殿下!”静训上气不接下气,“殿下,青瓷姑娘,青瓷姑娘不见了!” 靖王心头一凛。 派来护院的金陵卫首领许宝林也跟着跪地禀道:“殿下!是昨日青瓷姑娘将我等迷晕,独自跑了出去……” “胡说!”静训斥道,“许护卫休得诬蔑姑娘!”转头又向靖王回道,“殿下,昨日奴婢见到可疑之人在院门口徘徊,明明是他们护卫不力,让人将姑娘掳了去!” “静训姑娘慎言!”许宝林辩道,“你我自今晨起,皆整整昏迷了半个多时日,若不是姑娘将我等迷晕,这又作何解释?” “你这蠢才!”静训反唇相讥,“来人意图将姑娘掳走,自然要将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