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王哪是口渴,不过是睡不着罢了。他将手臂枕在脑后,竟然跟福顺聊起闲天来了:“本王听静训说,青瓷的生辰在七月?” 想到她快要及笄,又问:“女子及笄,是不是要办笄礼?” 福顺刚刚昏头昏脑,一听这个便一下子神志清明了,赶紧回道:“正是、正是,殿下。女子及笄按制是要办笄礼……只不过咱们现在身处山居,要给青瓷姑娘办笄礼怕是……不成了。” 还有一层,笄礼本由父母操办,找笄礼的主人、摈者和执事等都应该是家人亲力亲为。可是云嫣孤女一个——福顺想,总不能让王爷给她操办吧?王爷眼下与她非亲非故,除非她嫁进了王府的门还差不多! 再有一层,就是太子正紧盯着青瓷姑娘不放,他们这儿要是大张旗鼓,不正是此地无银么? “小顺子,”靖王突然吩咐,“你明日将办笄所需的全套发笄钗冠备好——本王要一套独一无二的。” 福顺微一思忖便灵光乍现,道:“殿下,若说独一无二,府上当真有一套独一无二的!殿下可曾记得,当年太皇太后五十大寿,赏给了太后娘娘一套翡翠金玉头面,形制特别、价值连城,何不将那副头面送给青瓷姑娘作笄礼?” 靖王脸上隐隐有笑意,却答:“本王整个人和全副身家都是她的。何必急于一时?” 福顺不敢苟同,却道:“此事是不必急于一时。可是殿下,有件事有一些急……” “嗯?” “就是……奴才知道殿下怜惜姑娘身子。可、可是女子及笄后……便可以圆房了。” 屋子里静了半晌,忽听见靖王压抑着声音问: “什么?” 福顺不知死活,当真以为靖王没有听清。 “可、可以……”福顺声如蚊蚋地低声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便觉耳边一阵风声呼啸而过,随即脑袋后头“哐啷”一声脆响,是一只玉枕飞了过来。 妈呀,殿下生气了!他一生气就这样,能动手时绝不动口! 太惊悚了,差点敲到福公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