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提醒,他今日恐怕会因百叟宴惹出大祸。 却说宫里百叟宴时,太子府的一众绣娘皆被扣在府上,心神不宁地等着太子回府。只等宫宴散了,太子回府发落,要么是赏赐,要么是板子。 夜已经深了,仍不见太子回府,绣娘们各自散了,且回房里等着。 宝约阁里,云嫣住的这头儿,几间房都是黑黢黢的。蔻珠今晚不在,说是去太子妃娘娘那里回事去了。 云嫣自幼在侯府受尽搓磨,早早明理,知道独自一人在屋时要堵好门窗。 可没曾想,堵得再严再实,屋里还是进了人! 房内灯光如豆,云嫣只是低下头去整理出府的包袱,便被一人从身后抱住,紧紧捂住了口鼻! 人是从哪儿进来的?云嫣一惊,下意识往身后一捞,扯住了那人的衣袖。云嫣用力一拽,却不想那人一个不稳,将云嫣带着一起倒在了床上。 云嫣这才看清,那人身穿黑色劲装,拿黑布蒙着面,身量颀长。 房里幽香暗浮,淫贼眼睛灼亮,像上等的墨玉。 可下一秒,一根铜簪猛地扎进了他的脖子,他眸内的黑玉霎时粉碎,痛呼出声。 云嫣袖中落出一把袖珍匕首,已然抵住那淫贼的喉头。 云嫣沉声道:“说!你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本姑娘熟知医理,信不信,让你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失血过多而死!” 肖月娥送云嫣的那把袖珍匕首,此时便抵在淫贼脖间一条粗大的动脉上。 云嫣的西席吴敬睦老先生早就教过她经络药理。云嫣自幼在侯府防范着周氏的下作手段,早练习过许多回,却不想现时派上了用场。 她手持利刃,漆黑的眸子里没有恐惧,只有冷静与狠戾。 那淫贼与她对恃,许久都没说话。云嫣奇怪,欲抽手去揭他蒙面的黑布,却被那人伸手捉住了手腕。 那人力气大,云嫣挣不开,只得将手中的匕首向前逼近,直抵上了他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