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携!” 姜谦见他说话客气,言语间又十分抬举自己,刚才的郁气散了些,对他点点头,请他坐下。 席间,张又林对姜谦提出的进学之事满口应诺,郭亦武又能言善道,气氛十分的热烈融洽。 酒酣耳热之际,郭亦武叹道:“侯爷,修文虽在太子门下,却不能为太子分忧,实为苦恼!” 姜谦问他所为何事。 郭亦武道:“太子殿下近来得了一张□□图纸,却无人能解其中机窍。修文枉为博士,竟是一筹莫展……锦乡侯府自老侯爷以来便在工部主事,素谙开物成务。若能得侯爷指点,定能破除迷津……” 姜谦一下便听明白了,郭亦武这是在试探他。 太子赵琛素有贤名,又手段了得,在朝堂上权尊势重。只要太子自己不行差踏错,依眼下情形看,继承大统并无悬念。 赵琛四处招揽贤士,郭亦武是想替太子拉拢姜谦。 郭亦武觑了一下姜谦脸色,又道:“侯爷若有此意,修文愿代请太子示下,将图纸奉上,破解玄机……” 姜谦心中其实早有定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他一向深知,锦乡侯的爵位,乃是个虚名。没有后盾,没有实权,在朝堂上就说不上话。 而如今太子主动搭了桥板,机会难得。说不定搭上了太子的线,以后改立世子的事也能迎刃而解。 姜谦遂笑着端了酒杯,对郭亦武道:“能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实为老臣的荣幸!” 言罢一饮而尽。 …… 云嫣在大少爷屋里侍候,最是懂规矩识进退。她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自然知道主子想些什么、烦些什么。 云嫣干活素来不躲懒,但遇事也从不往前凑,也不出风头,安安稳稳的。 可吕庭轩却不肯放过云嫣,非要逼她念书给他听。云嫣藏拙不成,只得拿了书朗声念道: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吕庭轩便拄腮望着云嫣,眼光停留在她那樱桃小口上。虽未施口脂,却嫣红如朱砂。一头如云的乌发,衬得她的脸白皙如新雪。还有云嫣握着书本的手,以及被手臂微微挤着的胸脯,吕庭轩夜里躺在床上想起来,竟…… 只可惜,她年纪还那么小。 小得让人心疼。 …… 中秋过后,凤仪宫又举办了一次赏菊宴。 菊花是花中君子,有种凌霜傲雪的从容。只是许皇后这里的菊花,只讲求花形硕大、富贵似锦,多是什么碧玉台、宝辛唐锦、八旋情姿、泥金九连环……除了重头大花,空隙间还点缀着小红菊,密密匝匝,富丽得不透气,一派金玉锦绣、朱紫繁华。 周燕珠因心有所图,是以早早就携着二女儿进了宫,在风仪宫参见了许皇后。 许皇后看见姜云萍,心中欢喜,竟携了周氏的手,道:“看看,你家女儿,当真是个个儿都是窈窕淑女。” “皇后娘娘谬赞。”周燕珠温婉闲淑地回道,“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罢了!” 皇后于是就说起了明年选秀的事。 “这些年,皇上宵旰辛劳,本宫没有别的法子为皇上分忧,就想着再选几个好的,为陛下充实后宫……” 说完,便觑着周燕珠的表情。 周燕珠心头一凛。皇后这话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