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愣了愣,出于礼貌,也微鞠着身子,颔首回礼。 随后便捧起那冰乌鸡平安扣,向着虚竹师傅摊开手,匆忙解释着:“您大概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女师父,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平安扣是从那将军像手中…” 虚竹师傅的眼底依旧含着深沉的笑意:“是它自己落到女师父手中的,对吗?” 小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但我真的不是女师父。” 虚竹师傅慢慢往前走了两步,仔细地瞧了小猫一眼,然后便掏出一根红绳绑在了平安扣上,又将那平安扣还给了小猫。 “不会错,不会错的。”他轻声喃喃道,“这本就是你的东西,现在总算是物归原主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再也不用天天守着这小庙了。” 小猫感到万分惆怅,心想:怕不是碰到了一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和尚,此时是有理也说不清的。 见小猫执意不愿收下平安扣,虚竹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领着小猫走进内殿深处,里面正挂着一幅古老的女子画像,看得出有被用心保存。可或许是年代久远,寺庙条件有限,这画像的颜色都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不过,却仍然能看见那女子一头青丝束发,素裳薄粉,柔美中透着一股英气,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不知怎么,小猫觉得这画中的女子好眼熟,好眼熟,看得越是仔细,这心也越是扑通扑通地加速跳了起来。 她简直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 这奇妙的感受实在太难以形容,就像突然从梦中的云端跌落,又在万分朦胧的深海中醒来。 “你看,像不像?” 虚竹师傅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意味深长。 小猫表面默不做声,心中震惊万分。 良久,才默默吐出一句:“太像了。” 当然像了。 她本就是你,你本就是她。 小猫还想追问些什么,虚竹师傅什么也没讲,只是告诉她要珍惜这段缘分。 “什么缘分?” “你已经遇到他了,女师父。”虚竹说完便又行了个礼,“我说的是谁,你心里肯定是知道的。” 临别之时,他喊住小猫。 “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出了庙,小猫自然而言地便把这平安扣吊坠挂脖子上了。 好生熟练。 傍晚,小猫卷着一身疲惫回到酒店。外面下起了不小的雨,将她的黑色风衣无情打湿。推开大门的时候,房间空落落的,安静的可怕,与窗外的喧嚣闹市显得格格不入。 望着这似曾相识的酒店房间布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的,那个人又钻进了脑袋里,肆意妄为了起来。 她在想他。 他在做什么呢?还是这么忙吗? 有空的时候,偶尔有空的时候,他会想起我吗? 彼时,他总是会在这房间里的。 他不会放任她披着湿漉漉的衣服,他会笑着接过她的背包,关心她走那么多路累不累。 那像大金毛犬似的明媚笑容,是见过一次便再也不能忘记的,虽然这么形容可能不太合适,嘻嘻。 如今,她自己将湿透的风衣挂了起来,简单烧了杯热水,什么也没心思加。 低头看了眼手机,甚至连一条未读消息都没有。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