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露出一丝缝。 小猫放下手里的手机,声音颤抖着:“天呐,你醒了?吓死我了。” 她的脸因为惊吓而红一阵,白一阵。她是医生,肯定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可不知为何,嘉尔的昏迷实在让她惶恐不安,见他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的眼前蒙了层薄雾,慢慢的看不清他的脸,很快,亮晶晶的泪珠从她眼眶里落了出来。 这让王嘉尔慌了神,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尤其是她。 他用拇指轻轻的抹去她挂在脸上的泪水,不停地道歉:“Sorry,Sorry…Sorry…Don''''t cry…I''''Okay…” 可她的眼睛依旧是湿漉漉的,楚楚可怜地望向他。注视着这双水汪汪的眼,他再也来不及多想,右手搂着她的后脑勺拥她入怀,左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满是心疼。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毫无防备,甚至有些唐突。 可并不妨碍他们借此传达彼此的心意。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都烧到40度了。”小猫祈求他。 “好,好,听你的,马上去。” 只要她能停止哭泣,他是愿意做任何事情的。 后来他俩略微乔装后去医院扎上了退热针,并抽了血,结合症状诊断为流行性感冒。医生开了些药便让他们回家休息了。 夜已深,他想让小猫去客房睡觉,毕竟她也很劳累,今天又是赶路又是照顾他,辛苦得很。 “你这样我没法放心睡觉。”小猫拒绝道,“流感引起的发烧就是容易反复的,要是你半夜又烧起来怎么办?” 王嘉尔邪魅一笑:“那你是想跟我一起睡?” “王嘉尔你..”小猫的脸红彤彤的,“你这个登徒子。” “什么是登徒子?”王嘉尔从没听过这个词语,不解地问道。 小猫白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转身将行李箱拖去客房:“你早点睡,门别锁,晚上我来查房。” “Yes,Mada”王嘉尔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在家他有时习惯裸睡,今晚恐怕是得穿地得体一些了,可别吓着人小姑娘,他心想。 一开始小猫给自己定了闹钟,到点了就去嘉尔的房里给他复测体温,更换冰袋和毛巾,跟值班似的吊着精神,回到客房也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总觉得有件事没完成,心里怪难受的。去了两次之后干脆直接在他床边坐下了。在第三次量体温的时候,耳温计刚戳进他的耳廓,王嘉尔就在黑暗中精准快速地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又性感:“你这样一直跑来我这测体温,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她吓了一跳,还未等她回答,他就拎着她的手顺势把小猫拉向自己。 他的力气很大,小猫一下子便伏在他的胸前动弹不得,隔着层绒被,都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 “要不你这样测试试?”他另一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轻搂着她的颈,慢慢将自己的额头贴向了她的额头。 好近,真的好近。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庞,把她的心挠痒。 小猫想说些什么,又好像说不出一句话,眼中漾起几丝复杂又难说的情感。 她就这样任由他勾着自己,灵魂出窍到天边放了几百回烟火。 他很快的放开她了,或许是太累的缘故,竟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