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项燕妮,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到刘欣雅再度从空气中,幻化而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留在文秀身边吗?”
刘欣雅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项燕妮的脸色,显得非常难看。
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自己得到‘飘花令’的事,于是直截了当的问,“之前,摁响我门铃的人就是你吧?将‘飘花令’放在我门口的人,同样也是你吧?”
刘欣雅格格一笑,轻拍双手,理直气壮的应道,“我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揭穿文秀那贱人的伪装呢?”
项燕妮咬了咬牙,很是无语的瞪着刘欣雅。
“还是那句话,你若继续留在文秀身边的话,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文秀是绝不可能对任何人推心置腹,将你当成姐妹看待的。”
“对她而言,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唯一的区别在于,有的人价值大一点,有的人价值小一点。”
昂首挺胸的刘欣雅,掷地有声的说出自己对文秀的看法,“跟我去见留仙宗主吧,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别再执迷不悟了。”
说到最后几句话时,刘欣雅的语气,则变得异常的柔和,像是善解人意的大姐姐,正在规劝误入歧途的小妹妹。
“我不知道留仙宗主给你了多大的好处,令得你如此不遗余力的为他卖命。”
“我要告诉你的是,即便我与文秀划清界限,我也不可能投到留仙宗主的麾下,你转告他,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脸色铁青的项燕妮,又一次当着刘欣雅的面,表明自己的立场。
刘欣雅有些无奈的望着项燕妮,苦笑一声,再度开口劝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跟我走吧。”
项燕妮下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刻意与刘欣雅拉开距离,果断摇头。
刘欣雅一声轻叹,“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
你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你这么倔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勉强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刘欣雅曼妙婀娜的身躯,化作星星点点的流光,消失在项燕妮的视野中。
她本打算在出海寻找‘海洋之心’前,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再来劝劝项燕妮,可项燕妮依旧执迷不悟。
这让她深感失落,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就此作罢。
而项燕妮则是直到这时,才得以如释重负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之前,与文秀会面时,她虽然不知道‘飘花令’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飘花令’的价值,但,当文秀想方设法的从她手上要走‘飘花令’时,她就突然意识到,‘飘花令’的价值,绝不是文秀说的那样,只是一件人工雕琢的花瓣。
如果真是工艺品,又怎么可能入得了文秀的眼?
“我曾以为文秀能真心待我,没想到,没想到……”
坐在沙发上的项燕妮,一手托腮,一手横放在膝盖上,目光阴郁,神情黯然,重重前尘往事,都在这一刻,泛上心头,直到半晌后,才有感而发的长叹道,“我……终究还是错付了,将文秀看得太过善良,我眼中的情意,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我把他当成姐妹,可她却把我当成待宰的羔羊。”
“这究竟是谁的错?”
……
钱百万再次回到冷清寂寥的黑虎堂。
这里承载着他太多的记忆。
他双臂的伤势,虽然已经痊愈,但,他与伍金彪对峙时,耗损的元气,却是直到这时,都还没复原。
即便他明知自己将会死在阿星手上,即便自己功力复原如初,也依旧难逃死在阿星手上的宿命,但,他还是觉得,与阿星的这一战,自己必须全力以赴。
这不仅是对对手的尊重,更是对自己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