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消失在苏玉贞的视野中。
“总算还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望着景思晴离去的方向,苏玉贞嘴角上扬,饶有深意的感慨了一句……
……
而此时的地君,排除杂念,正要入定疗伤。
可,‘嘭嘭嘭……’的拍门
声,异常突兀的响起,瞬间打乱了他的思绪。
“谁呀?”
地君很不高兴的问。
然而,他话音刚落,‘喀嚓’一声爆响,他所在的这间套房的门,已应声而爆,身姿曼妙婀娜的景思晴,正亭亭玉立般,站在门口。
地君心里咯噔一跳,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便他是堂堂‘二君’之一的地君,这一刻也不得不满脸堆笑,极尽温和的问景思晴,“发生什么事了?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景思晴咬了咬嘴唇,一字一顿的问,“凌绝顶、玉玲珑,同时离开凌园,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俩要去什么地方?”
地君故作无奈的陪笑道:“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嘛?你干嘛还问?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景思晴脸色一沉,怒容满面的冷声质问道,“倘若你什么都知道,那,他俩离开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凌园外?”
景思晴的质问,正是受到苏玉贞的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启发——
地君十有七八就是凌绝顶与玉玲珑此次外出的‘系铃人’。
“我要是再不实话实说,以你这暴脾气,怕是会把这间屋子给拆了……”
事已至此,地君也只能如实将他之前与凌绝顶的对话,简明扼要的转告给景思晴。
“竟然是这样?!”
听完地君的讲述后,景思晴惊得瞠目结舌,她虽然已从阿翠口中得知,凌绝顶、玉玲珑此次外出,很有可能与紫菱有关,但却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凌绝顶、玉玲珑两人去了白骨岭、凶心窟。
“你没撒欢吧?”
短暂的失神后,景思晴目光灼灼的盯着地君,又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地君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自嘲般苦笑道:“老夫生性多疑,自认为在这一点上,没人能比得上老夫,没想到你的疑心病,比老夫还严重……”
地君话音未落,景思晴的身形,已消失不
见……
……
当景思晴再次来到凌园后山的独栋别墅外时,站在金色阳光下的苏玉贞,正在专心致志的修建着摆放在墙脚处的盆栽。
“你该不会是来请我出手的吧?”
背对着景思晴的苏玉贞,一开口就道出了景思晴的心中所想。
景思晴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
“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呀。”
苏玉贞头也不回的应道,“时至今日,我的伤势都还没痊愈,无法催动元神之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口中说着话,苏玉贞伸出手,冲着景思晴做了个手势,希望景思晴离开,别再来烦她。
“你真不打算出手?”
景思晴直接无视苏玉贞的手势,愤愤不平的追问道。
“不是我不愿出手,而是我伤势未愈,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我若是出手,非但帮不了凌绝顶,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
直到说出这话时,苏玉贞才缓缓转身,心平气和的直面向景思晴,“所有的牺牲,都应该建立在有价值,有意义这一基础之上,而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就奋不顾身,不计死活的往前冲。”
双目血红,似有怒焰在眼底深处烈烈燃烧的景思晴,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玉贞,气得浑身发抖的咬牙道:“你太自私了,你这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苏玉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似乎,一点都没把景思晴的指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