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吗?”
南宫夜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南宫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真正让他对凌绝顶恨之入骨的原因,不是因为凌绝顶的介入,导致他和南宫麒,分道扬镳,而是因为凌绝顶将他击败,令得他颜面扫地。
唯有亲手摘下凌绝顶的脑袋,他才能捡起颜面,重新振作起来。
但,这个原因,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担心南宫麟会因此而看不起他。
他好不容易在南宫麟面前,塑造起英勇无敌的父亲人设。
这个人设,一旦崩塌,他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再强调一遍,我和凌绝顶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少插手的好,免得自讨苦吃。”
南宫夜华扔下一句话后,长身而起,拂袖而去。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凌绝顶这么年轻,就身死道消啊。”
直到南宫夜华离开后,南宫麟才敢压低声音,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若是当着南宫夜华的面,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纠结啊,实在是太纠结了。”
“一边是寄托着众生安危的凌绝顶,一边则是一言九鼎的父亲,我该如何取舍?”
南宫麟轻拍着自己的额头,意味深长的喃喃低语着。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刘欣雅,也是一脸纠结的站在刘毅的门外,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选择。
几个小时前,刘毅曾声嘶力竭的向她声明,要跟她断绝关系,此生不再来往。
可她却始终对刘毅放心不下。
刘毅与刘浑天的破裂关系,已经修复,这让她愈发担心刘毅的处境。
她总觉得刘浑天对刘毅,包藏祸心,刘毅将会成为刘浑天手中的棋子,一旦价值耗尽,就会被刘毅一脚蹬开,无情抛弃。
“呼呼呼……”
一连吐出几口浊气后,刘欣雅最终还是故作笃定的迈步走入刘
毅的房间。
“你来干嘛?”
“我不是说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吗?”
“你还要不要脸啊。”
刘欣雅一踏进房间,就听见刘毅连珠炮似的质问声,“你再不速速滚出我的视线,就休怪我对你出手无情。”
盘膝坐在床榻上的刘毅,声若洪钟,震得刘欣雅的耳膜,嗡嗡作响,隐隐作痛,但她的心,更痛,整颗心都在滴血。
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象得到,如此一番尖酸刻薄,不近人情的话,竟然出自于自己的亲弟弟之口。
“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赶我走也不迟。”
刘欣雅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故作坚强的开口道。
刘毅森然白骨的手指,指着刘欣雅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你我之间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怨不得我,纯粹是你咎由自取。”
刘欣雅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积累许久的泪水,终于在刘毅的叱责声中,夺眶而出。
伤感欲绝的她,眨眼间,便已泪流满面,成了泪人。
“滚!滚!滚!”
刘毅气势如虹,吼声如雷,震得平静的空气,哔啵作响,乱流涌动。
“妹妹永远是你妹妹,但,父亲却很有可能不是你的父亲。”
刘欣雅这话,虽然是哽咽着说出的,但,语气却掷地有声,振聋发聩,“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这句话。”
话音一落,刘欣雅身形一闪,化作流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刘毅则身形轻颤,形如烂泥般,瘫倒在榻上。
不知何时,两行热泪从刘毅空洞无神的眼眶里,悄无声息的滑落到眼角。
“阿雅,别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你的心思,我怎会不懂?”
刘毅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