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顶并没答复南宫麒的质疑。
而是凝眸望向南宫博望。
眼神温润如玉,神情平静自然。
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病房中却已炸开了天。
“凌先生,今天您若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您怕是无法活着离开南宫隐族的地界了!”
“三哥说的不错,不是南宫族人不给你面子,而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
……
就连薛神医的两个助手,也同仇敌忾,纷纷开口,厉声指责凌绝顶,不仅污蔑薛神医的医术,而且还讽刺南宫博望是个脑残,连自个儿伤了哪儿,都不知道……
这一刻,整个病房,除了南宫麒、南宫麟姐弟二人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想凌绝顶投来了敌视的眼神。
“凌先生,你现在向薛神医道歉,还来得及。”
南宫博望的脸色,十分难看,但,还是强忍怒气,意味深长的劝道,“我可以劝他网开一面,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然的话,你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此时的南宫博望,肠子都悔青了,非常后悔采纳南宫麒的建议,把南宫隐族的虎符大印交给凌绝顶执掌。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南宫麒。
南宫麒不敢与父亲的眼神对视,而是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般,愧疚的低下了头。
事实证明,自己确实看走了眼。
凌绝顶固然有稳重、可靠的一面,但同时也有浮夸
、不靠谱的另一面。
优、缺点并存。
这才是凌绝顶最真实的面貌。
这也是所有人的特征,凌绝顶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是自己以偏概全,只看到凌绝顶的优点,却忽视了凌绝顶的缺点。
一念至此,南宫麒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就当南宫麒患得患失之际,打量着南宫博望的凌绝顶,终于缓缓开口道:“南宫老先生伤到脑子,而且,伤得不轻,并没伤到任督二脉……”
话音未落,挽起袖子的几个后生,挥出的拳头,已到凌绝顶面前。
而凌绝顶却身形一闪,就巧妙的避开了几个后生的攻势。
但,病房中,原先投向凌绝顶的仇视目光,则在这一刻,变成了敌意和肃杀。
更有甚者,直接露出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凶悍眼神。
“凌先生,够了,你,立刻跟我出去,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个字。”
尽管一直以来,南宫麒都非常欣赏凌绝顶,否则,也不可能处心积虑的接近凌绝顶,但,如今她对凌绝顶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凌绝顶居然当众说她父亲:
脑子有病!!
她岂能容忍??
要不是因为凌绝顶帮她化解了南宫隐族的危机,她南宫麒早已动怒,训斥凌绝顶了!
“你父亲脑子有伤,那是因为练功不慎所致!”
凌绝顶回头瞟了一眼南宫麒,毫不客气的问,
“难道你的脑子也有病?
如果你父亲的伤,真是在任督二脉,又怎么可能时至今日,依旧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反而每况愈下。
每况愈下的原因,则是被这庸医所误。”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凌绝顶的目光,则锁定在薛神医脸上。
原本还想保持镇定,以维护自己神医风范的薛神医,顿时炸毛,指着凌绝顶,厉声质问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混账东西,老夫学医的时候,你还只是一滴液体呢?
你污蔑老夫,羞辱老夫,老夫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再三讽刺南宫老先生,脑子有病,老夫岂能容你?”
这毕竟是在南宫隐族的地盘上,薛神医虽然深得南宫族人的敬重,但他也不敢居功自傲,而是巧妙的将他对凌绝顶的怨恨,转移到南宫博望身上,试图借南宫博望之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