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都知道凌绝顶与景思晴的关系,非同一般。
此刻一见景思晴视死如归的模样。
都知道,一旦得罪了景思晴,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乎,其余五煞不约而同的望向薄纱遮面的第一煞,征询第一煞的意见。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像是局外人的第一煞,直到这时,才转眸望向凌绝顶,语调清冷,不卑不亢,显得很是笃定从容:“还请凌爷高抬贵手。”
说着话,第一煞抬手一指老猿,又道:“这畜~把老七虐得体无完肤,无异于打了‘七煞’的脸。
这口恶气,别说是‘七煞’,就是乡野村夫,也忍不了。
此仇不报,何以为人?‘七煞’又何以立足江湖?
总之一句话,这畜~,必须死。
再次恭请凌爷带着景小姐离开,‘七煞’并不想伤害景小姐。”
勉强回过神来的纪晓荷,听得第一煞这话,连忙大声劝景思晴,“阿晴,别犯傻,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能作出那种凶残血腥之事?
你没必要替一头畜~顶罪!
这畜~既然招惹了那帮高人,那就让高人们,杀了畜~,以消心头之恨。”
说话间,神情激愤,又惊又急的纪晓荷,用尽全力,试图将景思晴从老猿面前拉开。
然而,景思晴的双脚,却仿佛生了根,牢牢的长在大地上,不论纪晓荷怎么用力,都没将她扯动分毫。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老猿一根毫毛!”
景思晴的双眸,
瞪得溜圆,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知女莫若母。
纪晓荷知道,景思晴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又上了。
“阿晴啊,你要是死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有多不容易,你可知道?”
“为了一头畜~,你居然要抛下我,你,于心何忍?良心何在?被狗吃了吗?”
纪晓荷流着泪,极尽可怜兮兮之态,试图以亲情感化景思晴。
但,她没想到的是,景思晴却依旧不为所动,反而轻描淡写的应道:“你不是已经与鬼帝重归于好了吗?
从今往后,有照顾你,肯定能保你一世无忧,锦衣玉食,你又何必对我说这些煽情的话?
我今生欠你的情,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你。”
凡是听到景思晴这番话的人,无一不为之愕然,就连凌绝顶、鬼帝等人,也不例外。
直到现在还坐在车内的鬼帝,修长的指节,轻敲着膝盖,面露赞许,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我鬼帝的后人,恩怨分明,重情重义,可惜只是个女儿身,否则,定能成为本帝的衣钵传人。”
话锋一转,鬼帝又问身边的司机,“龟年,关于‘晴天圆月井’显示的异象,你怎么看?”
司机名叫‘孙龟年’,与鬼帝同龄,从小就跟在鬼帝身边,虽然只是鬼帝的司机,但却深得鬼帝的重用和信赖。
这些年来,鬼帝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由孙龟年出面,替他背
黑锅……
听到鬼帝这话,满脸皱纹的孙龟年,陷入沉默,十几秒后才嘶声道:“爷,‘晴天圆月井’的异象,与这畜~,或许只是巧合吧。”
鬼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轻叹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见鬼帝神情黯然,孙龟年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再说出口,只能讪讪闭嘴,默默沉思。
与此同时,劝告失败的纪晓荷,又把希望寄托在凌绝顶深山,扑通跪倒在凌绝顶面前,声泪俱下的恳请道:“凌先生,求你帮我劝劝阿晴吧。
我知道,她愿意听你的话。
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她很清楚,景思晴若是有个闪失,非但鬼帝饶不了她,就连她即将实现的荣华富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