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要做什么,都不许你管!”言罢,再次跑了开去。 姬灵沨怔怔站在原地,藏起手心仅剩的一枚解药,浑身战栗。 曾经那么单纯,天真善良的姑娘,竟因为一道旨意,一个历来便如诅咒般的宿命,变得面目可憎,再也不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上官红萼。 落日熔金,寒鸦哀鸣。 姬灵沨来到厢房前,用香短暂迷惑了守卫,混进内院,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沈、凌二人正蹲在地上,收拾着不慎打碎的陶器碎片,一听这声响,都抬起头来,神情颇为讶异,显然没想到她会到来。 “有事吗?”凌无非早觉得这女子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却不愿追问,也懒得细究,更不愿与她结交,毕竟几人如今经历这等祸事,都是拜她所赐。 “我……长话短说,上官红萼要杀你们。”姬灵沨递上手里的解药,道,“我时间不多,解药只剩下这一颗,其他的都被上官红萼扔了,你们谁死谁生,自己选择。” “你这个……”凌无非接过解药,在手里翻看一番,嗤笑摇头道,“只有一颗,甚至无法试药。而你正是下毒之人,让我们怎么信你?” “我本名纪灵沨,父亲正是折剑山庄前掌事人纪元修。”姬灵沨指着沈星遥,道,“我认得你的刀,知道你是张素知的后人。而我父亲,正是因为掌握了薛良玉谋害张素知的证据,才被他所害。你我本当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敢不敢信我?” “纪灵沨……纪元修……”凌无非大惊,“他不是薛良玉的师弟吗?” “天玄教倾覆,薛良玉没把事情做干净,被我父亲掌握了证据,先是假死遁走,再行刺杀,毁了整个山庄。”姬灵沨道。 “那,他掌握了什么证据?”沈星遥问道。 “薛良玉与萧辰密谋,打算杀害陈光霁的书信。”姬灵沨道。 “你说什么?萧辰与薛良玉密谋杀陈光霁?”沈星遥大惊。 “不错,萧辰抓了李温,将他送到薛良玉手中,薛良玉调包,杀了假李温,留了真李温。”姬灵沨道,“而一旦真李温现身,随便栽赃一通,冷月剑,从此便威名不再。” “所以……萧辰就上了薛良玉的船,帮他杀了陈光霁?”沈星遥大惊失色。 姬灵沨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囊,颤抖着递给沈星遥,又倏地缩了回来,缓缓拉开锦囊索带,取出藏在当中的两封老旧信件,缓缓打开。 沈星遥一眼便认出了薛良玉的笔迹,大惊退后一步。 “我见过萧辰的字迹,”凌无非细看其中一封书信,眉心越发蹙紧。 “我已交了底,你们现在能信我了?”姬灵沨说着,又转向凌无非,道,“你说你姓白,难道是……” “实不相瞒,我二人先前所用尽为假名。”凌无非道,“她叫沈星遥,我叫凌无非。她也的确是张素知的女儿,至于我……承惊风剑之名,是襄州凌氏一门收养的义子。” 他身世不曾明朗,不便和盘托出,便只说了一半。 “吃下去吧。”凌无非将解药递给沈星遥道,“沈女侠武功盖世,有你出手,他们脱身的机会,还更多些。” “你吃。”沈星遥道,“少跟我废话。让你活着,你就不准死。” “遥遥……” “闭嘴!”沈星遥冷冷瞥了他一眼。 凌无非闻言无奈,看了一眼手心解药,略一迟疑,方服入口中。 沈星遥见他乖乖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