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为你了。” “爹你放心,江佑在我手里,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江澜说道。 “阿澜,如今人也见到了,是不是该告诉二叔,佑儿身在何处?”江明冷眼道。 “我不知道。”江澜说道,“又没答应你说,见到我爹就把江佑交出来。二叔,您怎么变傻了?” “你……”江明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好,好,既然非要闹得鱼死网破,好……你难得回来,就好好在家里住一阵,别成天东奔西跑,累着自己。”说着,大手一挥,命一众部下都围了上来。 “二叔你是真不在意江佑的命呢?”江澜说着,剑已握在手中。 “二弟,还是收手吧。”江毓说着,眸底忽地透出一丝冷冽的光,守在他身旁的几人,根本没来得及瞧清他使的什么招式,便已被击飞出去。 江澜见之一惊,随后露出满脸惊喜,大喊一声:“爹!” “你根本没有中毒?”江明大惊,“那为何这连日以来,从来都不做反抗?” “时辰未到,我怎会像你那般沉不住气?”江毓目光深邃。 江明眸光一沉,当即飞身而起,一掌拍向江毓胸前,江毓当仁不让,翻掌相迎,二人掌力相接,激荡起阵阵劲风,迫得围在近旁的一众下属跌跌撞撞向后退开。 “大哥,”江明说道,“这些年来,小弟已有多年未见你出手。今日正好,也让我看看,你我二人,究竟谁更能胜任此位!”言罢,下一掌已递了过来。 二人到了这个岁数,内家修为皆已十分深厚,掌风激荡,连周遭的风都仿佛生出锋芒,刮得人脸生疼,仿佛冰天雪地里,呼呼带刺的北风。二人自屋内打到屋外,来回近百招,竟也不分胜负。院里院外一干人等,瞧着二人对招,都看得眼睛发直。 “都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拿下!”江明喝令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抄起兵刃朝江澜围了过去。江澜挽剑迎击,虽见对方人多势众,眼中却全无惧意,同时反手捏了一枚烟信在身后,拉开引线,放上天空。 不消半个时辰,院外便已传来震天的脚步同叫喊声。 “你把分舵的人都带了来,可是觉得我手下无人?”江明两指一捏,举至唇边,发出一声尖锐的清啸。围墙那头,尘烟顿起,似沙场烟涛,浩浩荡荡。 江明两眼一眯,掌中风势越发凌厉。江毓的劲力,却是深厚绵长,顷刻间便能发出万般变化,令人烟花缭乱,个中妙意,不言而喻。 白云楼内,兄弟二人争端演变至今,已然一发不可收拾,各分舵人力、物力均已调动,势必要斗到你死我活的境地,方能罢休。 “二弟,我一直都不明白。”江毓说道,“这些年来,我也不曾薄待你们父子,为何你对这掌门人之位如此执着?” “为何?”江明冷笑,“若你也有那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未雨绸缪。” “说得好听,”江澜闻言骂道,“不中用不也还是你惯出来的?凭什么为了这种东西,就要牺牲那么人的命?” 言语间,江毓兄弟二人手下已过了百招之多,仍旧僵持未分胜负。各分舵人马虽及时杀到,在这白云楼大宅内外斗得不可开交,可梁徂徕的人尚未抵达,分舵人手仍不够充足。 困在庭院里的江澜始终以一人之力,迎战百余人手,一番激斗下来,额前脖颈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渐生惫感。她一面扬剑退敌,一面掐指计算院中人数,眼见这阵法攻破一角,又立刻有人上来补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