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地站了起来,退开两步,看着站在椅子背后的江澜,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 “放心,依照先前的约定,不管此番成与不成,我都会替你赎身,安排好去处。”江澜道,“往后就算他们想找你麻烦,也绝不可能知道你在哪。” “那……那就谢谢江少主了。”疏桐咧嘴笑开,越发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忽然便捂着嘴落下泪来,“本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幸好……幸好……” “我要本事能再大点,非把这条街都拆了不可。”江澜一手叉腰,对着倒在地上的江佑翻了个白眼,道,“这狗东西我先带走了,你的事马上就会有人来安排,不会害了你的。”说着,便即推开窗扇,朝外伸手一招呼,便有两名年轻人翻窗进屋,抬起江佑又翻出窗去。 静夜,疏星寥落。回到藏身之所的江澜,立刻便拿了绳索将江佑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就在这时,一名手下人心急火燎地推门冲进屋内,大声喊道:“不好了,那江明早有准备,把楼主藏去了别处,自己扮作他在屋里,诱人上钩,眼下荆舵主她……” “她没事吧?”江澜本累得满头大汗,一听这话,只觉身上的汗立刻便干了,当即跳起身,拉过他的手,问道。 “她……能不能脱身也不好说,里边这动静可大了,万一……” 江澜不等那手下说完,便把江佑提了起来,在他身上到处摸索一番,也没找见足以证明他落在自己手里的贴身之物,想了一会儿,索性将心一横,将手伸入他里衣之内,一把扯下这厮贴身穿的灿金色花罗抱腹。 通常习武的男子,多半身强体健,胸腹不易着凉,通常不会穿这玩意儿。可江佑不同,武功有一搭没一搭练着,就算有人守着,也能私下偷偷溜走,长到现在这个年纪,别说与人过招,连只鸡都杀不好,加上他长年贪欢,底子更是弱得很,才到深秋便已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这厮又好牌面,件件衣裳都是足斤足两买最好的布料,选最精良的裁缝量身定制,再好辨认不过。 江澜将这抱腹团成一团捏在手里,大步跨出门,直奔家中而去,到了院里,便被人拦了下来。她丝毫不露惧色,高举手中抱腹,一把抖了开来,扫了一眼那些个围困着她的彪形大汉,朗声喊道:“二叔,您真不打算过来看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几个彪形大汉瞧见这玩意,一个个都怔住了,要知道,这种贴身的衣裳,别说是被女人拿在手里,就算是江佑自己站在这儿,也不敢把它亮给人看。江澜见几人面面相觑,也不多言,径自便往内院走去。成群的守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路围着跟过去。 内庭深处,激战正酣。荆昭霓被四五十个训练有素的精悍人手围困,手中软鞭舞得呼呼生风,却怎么也冲不出那源源不断的人网。这些人手虽然有限,但显然早训练好了一套涓滴不漏的阵法,将她困得死死的,不将其精力耗尽,便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明便站在这阵法之外,眼皮半阖,显然没把荆昭霓放在眼里,然而听见后边传来江澜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瞧见那抱腹的刹那,显然也怔住了,片刻之后,忽地举起手来指着她骂道:“不知廉耻!”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为了这掌门人的位置,连自己亲哥哥都要害!”江澜一把将抱腹掷在地上,冲着仍旧围困在荆昭霓周围的人群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此间人手,都是江明亲信,根本不会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听见这一声喊,权当放屁似的,连头也不动一下。 “拿过来……”江明强作镇定,冲一名手下人喊道。那人听了指令,连忙上前捡起那条抱腹,退回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