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低头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我也好喜欢你。” 沈星遥仍是笑着,与他牵着手,一路前行,等到手里的糖葫芦只剩下一颗,已然到了街口,却忽然听见了唱戏声。 “人家也只是被妖女蛊惑,才做出这些荒唐事,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伶人故意拿腔捏调掐出尖细的声音,说着台词,刚好被沈、凌二人听到。 沈星遥眉心一动,笑意俱已敛起,冷下话音道:“你听,这些人就是这么编排你的。” “那就随他们去。”凌无非淡淡笑道,“我看过这出戏,除了姓名,同我也没什么关系。” “的确没什么关系,怪腔怪调,活像个阉人。”沈星遥没好气道。 “你还知道阉人?”凌无非调笑道。 沈星遥听了这话,不由对他翻了个白眼。 “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凌无非亲了亲她额角,笑道,“不论在哪,看笑话的人总是远远多于造谣者。可往往这些人只会记得自己笑过,并不会记得那笑话是什么。” “倘若他们记得呢?”沈星遥又问。 “谣言传得如此离谱,与我本人已无多大关联,只要见着了本尊,谣言自然便能不攻自破。”凌无非始终泰然,“就算仍有偏见,就随他们去吧,我不像那些沽名钓誉之人,永远活在打造好的梦里。只要我自己舒坦,旁人如何看我,我都不在意。” 沈星遥不言,却不自觉叹了一声。 凌无非见状,当即环拥着她,右手举在她眼前,比了个兰花指,故意捏着嗓子道:“我要真成了这个样子,不必他们动手,沈女侠必定抢在前头,第一个结果了我。” 听到此处,沈星遥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娇嗔着推了他一把。 过了寒露,江南一代,气候逐渐转凉,晴空飞鹤,轻音响彻霄宇,秋高气爽,甚是惬意。 沈星遥不便露面,便在白云楼外二里多地,寻了家茶坊歇下,等候凌无非的消息,可过了一会儿,又见他回转而来,神情凝重放下茶钱,拉过她的手便往外走。 她不明就里,却也未急着询问,直到被他牵着转入一条无人的小巷,方挣开他的手,停下脚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门口的守卫全都换过,不像是江楼主的人。”凌无非道,“我只远远看了一眼,刚好看见江明站在院子里,同他们交代何事,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楚。” “这种事,先前可有发生过?他们兄弟两个,应当都有自己的势力,怎么突然之间便失衡了?”沈星遥困惑不已。 “你不是对我说过,齐羽找过你麻烦吗?”凌无非道,“或许……是他又叛变了。” “可他痛恨的是我,同你们,同江澜有什么关系?”沈星遥越发不解。 “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先去找个地方,让你安顿下来,等入了夜,再回白云楼看看。”凌无非说着,便即拉起她的手,往小巷深处走去。 黄昏过后,天色渐暗。等到周遭的天完全遁入一片死寂的黑暗里,凌无非换了件深色的衣裳,独自来到白云楼的围墙外,飞身纵上围墙。他与江澜同门多年,交情甚笃,又在童年丧父,江毓也将他视作世侄看待,如同半个儿子,往来频繁,是以他对这间宅邸的地形,布局,也都十分熟悉,加上轻功身法超群,于暗夜间行于墙顶、屋檐,直到江毓房外,也不曾被院中守卫察觉。 他伏身房顶,悄然挪开一片屋瓦,低头往下查看,见只有江毓一人在屋内,便等到守卫换班之际,绕至屋后窗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