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是……该不会是……”李成洲看了看刘静宜,愣道,“我听说,清点过的弟子名单,除了琳儿,还有一位叫刘静宜的师妹也失踪了。” “她是你师妹,你不认识她?”凌无非一时无话可说,只得以白眼替代语言,摇摇头道,“看来是没说谎。” 编织好的谎言,往往谨慎精密,无懈可击。李成洲这样的人,若愿意伪装,也不至于浑身上下都是疑点漏洞。 “我……的确……”李成洲愈觉尴尬,只得跳过这个话茬,道,“你们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大概……比你知道的还要少些,”凌无非略想了想,道,“就好比你说,王长老与燕长老私通。” “我这……”李成洲叹了口气,只得将自己今日所见所闻,通通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话,三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凌无非道,“到了这个份上,继续杀人,还有用吗?” “是啊,王长老怎么会这么蠢?”江澜不解道,“人死得越多,事情闹得越大,现在各大门派的人都在这,他们难道打算把所有人都杀光吗?” “我师父他……虑事一向缜密,一定有别的考量。”李成洲黯然道。 “燕长老曾经也是王长老的徒儿对吧?”江澜忽然问道,“这事还有什么渊源吗?” “当年新月派门人指证我师父杀人,太师父当众打断了师父一条腿,”李成洲面无表情道,“后来,太师父传位给了岳掌门,过了几年,岳掌门又让与他同辈的两位师弟师妹做了长老,就是今日的燕长老与何长老。” “王长老与上上任掌门胡博远是同辈,后来胡博远传位岳震涛,岳震涛的师弟妹又成为长老,位份与王长老相同,实则在此之前,辈分低于他,”江澜若有所思道,“燕长老……就是王长老捡来的弃婴吧?从小养在身边,且拜他为师,虽说如今二人属同一位分,但曾经却是师徒关系,师徒想要做夫妻,与大道相悖,所以,他们二人便只能是私通,却不能光明正大。” “可我师父,一向不近女色。”李成洲道,“他们年纪相差如此之大……我不明白。” “他不近女色,只是自己嘴上说,还是真的如此?”凌无非好奇问道。 “我也是男人,我看不出来吗?”李成洲瞪了他一眼,道。 凌无非没有答话,而是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不近女色,偏偏收了个女徒弟,还有私情……可也看不出来他对燕霜行有多么在意,所有的事,都是命令和逼迫……”江澜苦苦思索良久,忽然伸手指天,恍然大悟道,“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余三人立刻朝她望来。 “就是……他或许一直以来,只是通过某种手段,把燕霜行培养成他的替手、棋子,捧她坐上长老之位。”江澜道,“我记得陆琳不是说,她一直所奉行的,仍是玉华门从前那套吗?对男尊女卑的做派全无叛逆之心,却做了玉华门立派以来唯一的一位女长老,这再明显不过了呀。” “所以,这次燕霜行办事急躁,已然暴露。”凌无非若有所悟,“所以王霆钧便想将她推出来承担所有罪名,好把这次发生的事都敷衍过去?” “那我又算什么?”李成洲苦笑。 “我问你,”江澜道,“放着那么多长老不选,非要让年轻弟子比武争夺掌门,这主意谁提出来的?” “是三位长□□同商议。”李成洲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