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凌无非道,“仅是图你授他武艺这一点,便不会只是嘴上说说,想把你留在姑苏,还可以换个理由。” “换什么理由?”沈星遥歪头问道。 “他是男人,你是女人,又是年纪相仿,男未婚、女未嫁。”凌无非语重心长道,“这总该明白了吧?” 沈星遥凝眉想了想,忽然开口发问:“我好看吗?” “啊?”凌无非被她问得一愣。 “很难回答?”沈星遥不解。 “没有,”凌无非缓过神来,点点头道,“你的相貌,自然不差。” “可好看的女人,应当到处都是。”沈星遥转念一想,道,“这也没什么可图的。” “可是像你这样,年纪轻轻便能看出已成名前辈招式中有破绽的女子,放眼江湖,也挑不出几个。”凌无非道。 “你是说……” “我且问你,你觉得逸朗如何?”凌无非又问。 “武功太差,性子软弱,甚是无趣。”沈星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还有些私事,我得尽快了结。”凌无非道,“再给我半日时间便够了,从此刻起,不论他们找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轻易听信。” “这也不妥,”沈星遥道,“总得做做样子,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还不至于无法自保。” “早知如此……唉,罢了,你多加小心。”凌无非道,“这样吧,你先假装不知他们母子意图。我来想个法子,看看如何解决更为妥帖。” “好。”沈星遥点头,表情郑重而认真。 一阵轻风拂过,撩起沈星遥额角细碎的发丝。月光慵懒洒下,照亮她那对澄澈明亮的眸子,如明珠一般,绽放出光彩。 翌日一早,沈星遥刚从床上坐起身来,便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才知道是段元恒派人寻了位姓胡的医师前来,要给徐菀瞧病。 据说这位胡医师,在姑苏本地也是赫赫有名,只是有个怪癖,瞧病的时候,不让有人在旁边,据说是怕被人偷师。沈星遥听了,只觉古怪得很,然而想起凌无非所说的,不要轻举妄动的话来,便只好跟着领路的家仆到了前院,见着了这位胡医师,那是个始终板着脸孔的中年妇人,看见二人后,不声不响便坐下了。 “师姐,怎么办?”徐菀小声问道。 “你觉得呢?”沈星遥微微蹙眉。 “我觉得,还是试试看。”徐菀说道,“此人不会武功,还不至于把我拿捏住,只要她给的东西,我不闻、不动,不饮,应当便没什么事。” “也罢,你多加小心。”沈星遥略一点头。 “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叫你做什么,表面答应便是了,照理来说,这些江湖大派,还不至于伤人害命。就算他们真想娶你,也不可能五花大绑,硬把你塞上轿子吧?”徐菀道。 “这我都知道,你放心。”沈星遥点头,莞尔一笑。 徐菀留在前院,沈星遥本想去向段元恒道个谢,却听院内的家仆说,段元恒一早便唤了凌无非去他屋内,似乎有事商谈,到现在也没打开房门。 沈星遥听罢,想到昨晚在林中那番谈话,正打算转身回房,却忽然被人唤住。 “沈姑娘,可找到你了。”唤住她的人,是郭春馥的贴身婢女玉香,仿佛找了沈星遥很久似的,一见她便快步走了过来,道,“夫人还记着昨日沈姑娘说的话,听闻沈姑娘喜欢到各处游历,一早便做了安排,打算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