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知礼数!”一旁观战的段家夫人郭春馥站了起来,皱眉说道。 此时在场的不论是鼎云堂的门人,还是聚集围观的看客,都凑了上来。 “这小丫头倒是有种,敢挑衅天下第一刀,不如比划比划?” “就是,段老堂主,好好教教这丫头怎么说话吧!” 沈星遥坦然而笑:“段老前辈,比起内家修为,我定然不如您,所以就算比试,我也未必能赢,只是我觉得,人无完人,刀法既有破绽便该承认,固步自封,只会阻碍您的刀法继续精进。” 段元恒被她说得沉下脸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春馥按下试图出头的儿子段逸朗,一步步走到沈星遥跟前:“小姑娘,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鼎云堂的堂主,天下第一刀,段元恒老前辈。”沈星遥神情自若。 “既然知道,就该明白,与前辈说话,应当恭谦。”郭春馥道。 “实话实说,究竟有什么错?”沈星遥不解。 郭春馥皱了皱眉,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朗儿,你过来。” 段逸朗不明就里,却还是乖乖走过去了。 那年他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孩子,站在沈星遥跟前,与她一般高。 “朗儿你应当记得,祖父教给你的刀法,你们年纪相仿,内家功夫差不多,不如现在就比试一场,让大家看看,究竟是段家的刀法不好,还是有的人妄自尊大,目中无人。”郭春馥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目不转睛,始终盯着沈星遥,似乎是希望看到她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心生胆怯,主动认错。 可沈星遥却让她失望了,非但没有认错,反又说了一句令段家人怒火中烧的话:“这位小公子内息不畅,差不多这个词,夫人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荒唐!”郭春馥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