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出声,“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马车本来是朝着城门去,临时改道丞相府,待安全放下阮软又往城门行了一段路,殷羽苒才继续自己方才的话题:“样貌倒是与你极其相配,性子看着也不像坏的,是一般公子哥儿会喜欢的,只是你……如何就喜欢了?” 殷翊榆捻着指腹,想起阮软曾解释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搬了来:“因她生得好看。” 殷羽苒挑眉,是半点不信:“这京里何时少了好看的?就是你院里那侧妃也是生得极美,怎不见你喜欢。” “二姐,这么多年,她是唯一一个不以外界评价断论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要秦胤繁盛百年的人。”殷翊榆看着窗外,淡淡的声音里藏了些许笑意。 还有一点没说,就是他对着阮软又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时刻想要看着她,想要亲近她。他尝试遏制了,后面是她自己靠近的,那就只能是他的了。 “可你们也不过相识数日,就她了?”殷羽苒认真起来。 “二姐不也体会过,倾盖如故。”殷翊榆的同样认真地看回去。 殷羽苒沉默片刻,忽然闭眼舒适地靠在马车上:“行了,知道了,你们大婚本殿不一定能赶回来,贺礼是无论如何不会落下的。你也赶紧下去,本殿要回边腹见本殿的倾盖如故了,不送你。” 殷翊榆掀开车帘,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下,坐回马车里。 “嗯?”殷羽苒懒散地睁开眼。 “二姐,帮我个忙。”殷翊榆看着殷羽苒,目光却没有真的聚焦,声音都好似裹了一层凉意。 …… 阮丞相今日恰好有事,偌大的相府只剩阮软一个主人,巧意听了吩咐去重新准备膳食,阮软则是回院子继续未完的培养计划。 只是今日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满脑子是二殿下那句“怪不得小榆儿喜欢”。 那意思是殷翊榆喜欢她? 阮软握着笔,又想到今日殷翊榆的种种不正常,不知不觉写了殷翊榆的名字上去。 可什么是喜欢?殷翊榆又为什么喜欢她? 他真的……会喜欢她吗? “小姐又在写呢,先吃些东西吧,厨房刚做的,”巧意端来新鲜的糕点,准备替阮软净手的时候不小心看见阮软写在纸上偌大的字,一时好奇没管住嘴,“小姐为何写五殿下的名字?” 阮软低头,见着自己无意识写的东西后脸上迅速染开一层薄红,心虚似的三两下用笔划去名字:“练字罢了。” 巧意只疑惑了一秒,立马懂了自家小姐的心思,连连点头:“是,小姐在练字,绝不是在想姑爷。” 阮软:“……” 她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扭头,脸绷得紧紧的:“练,字。” 巧意闭嘴,不收眼里的笑意,只点头表示赞同。 阮软从未对着一个外人这般有理说不清过,只能抿着嘴拒绝想要服侍的巧意,一言不发地埋头吃糕点。 她才没有想殷翊榆,只不过是恰好在考虑的问题与他有关罢了,天道神明才不会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阮软越想越觉得对,没一会儿就结束了生闷气,看回案上的纸张时不知怎么想起了殷翊榆书房那副画,脸上的红晕消退。紧接着想起今天打扰她吃饭问问题的四皇子,心情开始不太好。 她的感情向来是淡淡的,从未如此不喜欢一个人过。 惹得她不喜欢了,似乎也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