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菀微微侧头。她也很清楚他就在她身边。相比价格,她对徐箴言画的内容更感兴趣。 “一种叫加百列的月季。我先画了盛开的月季,就是丢失的那一幅。本来还想凑齐一个系列,花苞、盛放、枯萎。”他在家画了前后两幅,就缺那丢失的一幅月季了。 这时,大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一个穿着不知哪个大学的迷彩军训服的老果农开着三轮车载着树苗进来。两位拔草的大妈早就离开。 他摘下草帽,开始对着屋里的三人说话。 涂淼沉默地听着,突然问林菀,“他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话?日本吗?” 林菀下意识看旁边的徐箴言。 徐箴言蹙眉思考,“听不懂,乡音太重了。” 林菀试探问:“您好,您这是樱桃树苗?” 大爷又说了一段话,转身把铁锹拿下来,朝拔草的墙角走。 林菀想要阻拦,但被涂淼拉住。“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他要种树。”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不得等周城回来吗?”林菀扭头一看,徐箴言已经在给周城打电话。 周城说大爷挺忙,让他自己估摸着干活就行。可徐箴言觉得这大热天的让一老大爷暴晒干活太辛苦,便卷起袖子在旁边帮忙。 “要喷防晒吗?”林菀拿着防晒喷雾过来。 “好。”徐箴言没有草帽,便站在原地,自然地闭了眼睛。 林菀一愣,意识到徐箴言两手都粘着泥巴,她便晃晃喷瓶,帮他喷。手上动作没耽误,可她心跳却快了许多。 涂淼坐在走廊下,一边喝水,一边盯着她的背影看,眯眯眼睛,默不作声。 五株树苗栽好,大爷又掏出一个弯弯的小刀,开始说话。 “您是要修枝?”徐箴言问。 大爷继续讲话。 “我猜他是要割草。”林菀说。 大爷看没人拦住他,弯腰就将一株树苗的主杆砍去一节,掏出裤兜里的胶带。 徐箴言和林菀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嫁接。” 林菀没干过农活儿,看这嫁接手法很是新奇,便想要试试。她其实也纳闷为什么刚刚移栽就要嫁接,不过想来可能大爷实在太忙,又或者周城觉得麻烦,索性全凑一天弄好,然后听天由命。 大爷虽然不会说普通话,但听得懂,把小刀往林菀手里一塞。徐箴言也半蹲在旁边,给她帮忙。 在他的手衬托下,林菀的手显得娇小很多。指尖与指尖总是有意无意地碰在一起,让她的心跳快一下,慢一下,结果就一不留神,把那株树苗侧切得过分歪斜。 大爷摇头叹气地在旁边指导,然而还是没有人听得懂他的话。 “怎么办?切口合不上,固定不住。”林菀思考怎么补救。难不成周城这树苗才种下第一天就被她嚯嚯死一棵。 “试试这个。”徐箴言突然发现地里有个蜗去壳空的蜗牛壳,看上去挺坚硬,擦拭一下也很干净。他将这个蜗牛壳摁到被嫁接的树枝旁边,这样就堵住了切口斜凹的部分。 林菀赶紧拿胶带将嫁接处缠绕起来。 大爷在旁边伸长脖子看,瞧见他们竟然塞了个蜗牛壳进去,他嚷嚷的声音又高了好几个调,不过也没插手管,只是背着手走到旁边去,眼不见心不烦。 林菀为补救成功而开心,突然脑海里火花一闪,想起了五年后她和同事们去河边露营——那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