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粗气地补充:“礼尚往来。” “哦。”花梨强打精神道谢,也没问先前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揉着眼睛,见北堂则这次真走了,她赶紧关门睡觉。 心情终于舒畅一些,步履顿时轻松起来,北堂则嘴角微弯,抱着珍贵的铁棍,离开炊事班。 走到半路,忽然来了一辆车。车子停了,下来一个人。 “傅教授?” “北堂队长。” 视线从那几根铁棍滑过,傅知谙不确定地询问道:“这些是?” 北堂则不知道花梨和傅知谙之间的渊源,他将花梨送他铁棍,还告诉他怎么捕捉拆卸异种鱼的事说了出来。 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得意。 傅知谙静静听着,眼中飞快地闪过异样。 等北堂则说完,开始询问他为什么过来,傅知谙才开口。 “上回捉到的那条异种鱼做重力测验的时候死掉了,解剖发现鱼鳞富含蛋白质,鱼骨是铁质的,我去找将军汇报,他跟我说了河边的事,所以我想找当事人问问。” 不知道为什么,跟北堂则说话时,傅知谙总是刻意避免提到花梨的名字,好像跟她不认识,又好像不希望北堂则注意到她似的。 只是,他不提,北堂则却想提。 “太巧了,刚才我还跟花梨说话,不过她很困就去睡了,你明天再问她吧。” 建议给的十分自然,仿佛他跟花梨的关系熟稔到可以替她做决定。 沉默了一瞬,傅知谙面露为难:“这件事很重要。” “再怎么重要也得让人睡觉。”北堂则疑惑地看着傅知谙。 傅教授一向随和,今天怎么有点不近人情。 也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傅知谙压下无名心火,点头附和。 “那我明天再来问。”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上。 车辆急速离去,想顺便搭个车的北堂则:...... 可能有急事吧。他没有多想,踏着夜色,喜滋滋回尖刀队。 这边,尖刀队爆发喜悦的欢呼,知道这些是花梨免费赠送,一个个大赞她仗义。 另一边,车上,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傅知谙脸色不佳,识趣地咽下快到嘴的话,没有问为什么不带北堂队长一下。 真奇怪,来的路上,教授的心情明显很好,才过了一会儿,好像就不高兴了。 莫非是因为事情没办成?想到这儿,司机小心建议道:“教授,实验室好像还有一部多的卫星电话,您要是想随时联系到人,可以把电话给她。” 闻言,原本神色恹恹的人明显高兴起来,眼镜后的黑眸有了亮光,嘱咐道:“那辛苦你一下,明天一早,请把卫星电话送到花梨手上。”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亲手送,傅知谙也说不上来,暗暗找借口:明天有组会,我很忙。 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说,他在害怕。 怕探究她的特别,怕她口中说出其他人的名字,怕知道她把贵重的铁棍全都送给北堂则的原因。 怕她询问那日体检,他突然走掉的事。 不,傅知谙拒绝承认害怕,要是那样的话,他又怎么会主动跟韩序揽下询问花梨的任务呢。 他只是明天很忙,不像今晚这样有空而已。 过去二十五年专心学术,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