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斯内普皱了皱鼻子,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伊莎贝拉乖巧成这样是很诡异的一件事,但情感却觉得让这个潜在的混世魔王在自己面前暂时俯首帖耳也不错。 斯内普一向是个很理智的人,他的理性从来都压制着感性,于是他选择了不去看伊莎贝拉可怜兮兮的样子,直接甩起袍角转身就走:“你最好说到做到。跟上来,伊莎贝拉小姐。” 伊莎悄悄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计划通! 个子不高的黑发女孩匆匆赶到斯内普身后,追着他蝙蝠翅膀一样鼓胀的袍角小碎步跑下楼梯。围观的学生们发现斯内普果然没有给自己学院扣分,唏嘘着也都散开了。二楼的走廊又恢复到往日的样子,只是画像们依旧在窃窃私语。 “像吗……” “像,很像,不仅是样貌,就连应付教授的方式也……” “看看她那副挤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发誓当年那个人露出过一样的表情……” “对,他就用这种方式迷倒了几乎所有的教授……” “你们在说什么?” 一个前任校长挤进了这副画像框,聚在一起八卦的肖像画们一看到来人,立刻冲到相邻的别的画框里,一哄而散。 那位前任校长留在空空如也的画框里委屈:“干什么,我又不是来抓人的,我只是也想来听听八卦……” ------------------------------------- 斯内普的办公室比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更加潮湿,也更加阴冷。伊莎跟在斯内普身后走进办公室之后就立刻打了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双手抱住手臂,开始搓搓搓。 “你的任务是给这些非洲角蟾剥皮。”斯内普瞥了伊莎一眼,“皮要完整,不能弄碎。” 伊莎看向斯内普指着的那桶非洲角蟾,毫不意外地发现它们还都是活着的。 “活剥还是死剥?”她问。 斯内普隐蔽地蹙了一下眉头,他踱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抽出魔杖指了一下壁炉,火焰“哗”地升腾而起,给这间阴冷的办公室带来些许温度。 “随便你。”斯内普说,“没了皮之后它们也活不了多久。” 伊莎耸了耸肩:“好。那我就先弄死再剥皮。” 斯内普注视着伊莎放下她的小挎包,她来到那桶发出奇怪“咕啾”声的两栖类动物前,很自然地又向他伸出摊开的手掌:“有没有手套?” 平静过头了。 作为一个11岁的女孩子,伊莎贝拉在面对这样一个残忍又恶心的任务时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实在是平静过了头。 斯内普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学生,也关过各种各样学生的禁闭。多得是在给甲虫挑眼珠的时候干呕出来的高年级学生,但面对给活角蟾剥皮的任务时还面不改色的一年级女生,伊莎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个。 难不成……之前格林德沃已经让她做过类似的工作? 那位是曾经让整个欧洲为之颤抖的黑魔王,说不定伊莎她从小就是和一些诸如狼人、阴尸之类的黑暗生物一起长大的! 斯内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伊莎的眼神也有些微妙起来。 伊莎浑然不觉,她不知道自己平静的反应放到斯内普眼里已经成了她童年遭遇干爹折磨的铁证。还在纽蒙迦德对着双面镜神采飞扬老树开花的格林德沃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一个给干女儿玩狼人尾巴的黑锅。 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