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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 / 3)

行取消了我方人员在实验室内的所有权限。”

“我父亲没有就此放弃。实际上,他手上还有一张权限卡,是之前K国领队被驱逐前留给他的。他用K国领队的权限打开了门禁,原本只是想把资料复制一份就走,没想到,却意外开启了一间于那栋建筑的地下,他从前不知晓其存在的实验室。”

“就是那间实验室里所见的景象,把他从催眠中叫醒,成了他后半生的噩梦。”

“实验室里有完备的维生隔离舱,那种装置供养着的,是人……被进化种感染的人。在隔离舱里,他们不会像实验动物那样在几天内死亡,但也因此更加痛苦。”

“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的意识,还有一部分,甚至失去了完整的形态。”

“没有人知道一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一夕之间崩塌的感受。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后来再没谈起过那一晚,到死都不谈。”

“我知道的事实只有,他那天最后没有带走任何资料,而是切断了实验室的电源。隔离舱停止了工作,他离开之前,在地下室放了一把火。”

“他亲手杀死了他造出来的恶魔。”

“火烧起来后,很快被S国方面人员发现。其后的混乱,可想而知,S国把矛头指向我国研究团队,但实际上团队里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很多人甚至以为是S国方面为了阻止他们拿到资料而故意放火。有人发现他们的领队不见了,因此更确信是他在复制资料时被S国发现而遇害了。”

“双方起了争执,又升级为肢体冲突,那是S国的地盘,当然不会有好下场。全团人遭到了被武装扣押。到最后,我国用外交手段才平息了这事,把他们护送回国。”

“我父亲固然不在此列。他在那场大火中逃出了实验室,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局——S国方面认定他是放火的罪魁祸首,如果他活着,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至于他的同事、他的国家,都在为他的死而惋惜。他永远无法告诉他们,他为什么要放那一把火,他的罔顾现实的天真,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这时,走廊的另一头,病房里,血压仪发出了滴滴的声响。

我转过身,望住那只套在仪器里的,干枯的、衰弱的、经络凸起的手臂。

“竺兰……我母亲和他,也是在那时相遇的。”

“在维生装置停掉后,大部分实验体在几分钟内就失去了生命体征,所以我父亲并没有锁地下室的物理锁,而是选择直接用火清除一切。他没有想到,会有人逃出来。”

“关于她活着这件事,直到现在,都没人能解释得清为什么。在实验室里,那些人给她注射进化种的病毒,很高浓度,很多次,但她仅有一次感染,并在一周左右的时间里获得了痊愈,之后就再也没有感染过。是唯一一个找不出原因但就是存在的特殊个体。”

“当时他们用的隔离舱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禁锢实验体的行动,竺兰在那晚获得了自由。在火灾初起的那几分钟里,她拔出胳膊上的针头撬开了隔离舱的门。然后和同样在出逃路上的谈天方相遇了。”

“在看见她的一刻,他几乎以为是天意。他本以为自己结果了那个恶魔,但不是的,这个恶魔尚存一息,终于还是来索他的命了。”

“他没有拒绝和她结伴逃亡。因为以该种病毒的传染性,在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他就已经中招。他和她一起走,只是想看住她,让她不要去感染更多的人。”

“但几天过去,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平安地活了下来——如果忽略S国方面的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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