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过生日的时候有这百分之一的心思我都当场拉着他去扯证……而且这个仿生外壳,也太天衣无缝了吧,我真没想到是假的!” 我也没有想到。 尽管在这个答辩手的一言一行都让我有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但我完全没有联想到这具躯壳里就是1027本身,一方面,固然是它使用的仿生外壳太精巧了,完全不是赫斯缇亚那样的流水线诞生之物,我几乎能嗅到那美丽背后金钱的味道。 另一方面,谁会相信,那个有说有笑,有小动作和微表情,甚至面对质疑会有脾气的‘人’,内里是个冰冷的AI呢? 屏幕上,评委们正在打分,距离最终结果揭晓还需要一点时间。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终端突然震了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的通讯请求。 这是我的军用终端,是不会有广告推销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到这上面的。我接起来:“喂?” “晚上好,谈上尉。” 有一瞬间,我周围的世界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屏幕里的掌声,扩音器工作的白噪声,身旁顾穗禾和其他人讨论的说话声,都消失了。我被拖进了一段看不见的透明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听筒里那个声音是清晰的。 对面似乎觉察到我的愣怔,开了句玩笑:“Hello World?” 我在几秒的迟疑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周遭的人群,带着一点不知从何而起的心虚感,走到稍远处。才用比较正常的声音道:“是我,怎么了?” 它说:“你在看评审会吗?” “在,”我在广场边缘的一张石质乒乓球台上坐下来,遥望着夜幕下闪烁的荧幕,“你的表现……很让人惊艳,怎么会想到自己上台答辩的?” “说起这个,还要感谢你,”1027说,“你那天和我分享了你和赫斯缇亚之间的过往,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AI获得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自身的能力,而是取决于人,一人一机之间有过怎样的共同回忆,建立了怎样的情感联系,决定了AI被赋予何种形象。” “想要给人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象,就要获得独一无二的情感投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但众所周知,人类不会随轻易把情感施舍给机器,赫斯缇亚对你而言变得特别,也花了四年时间,而我只有30分钟。” 我说:“所以你用了人类的形象?” “是,这是最快的方法。”1027说到这里,顿了顿,“对了,这个外壳也是我自己捏的。你能想到吗?在程云帆的设想里我本应该是一个女性,他觉得女性形象会更容易为人接受。” 我忍不住笑了:“我能想到啊。没人能拒绝初音未来嘛。” 这时候,会场镜头转到分数界面,1027压潜翼0.4分,胜出了。 “恭喜你。”我说。 只见屏幕里,1027的仿生躯壳再次被请上了台,一起出来的还有程云帆和几个项目组成员,这次是正常的发言团队配置了。特邀评委轮流点评,并给数人一机各发了一枚纪念章,然后就是主持人串场,团队成员发表感言。 我听着聚光灯下的1027娓娓谈着团队合作,和终端听筒里的1027声线松弛地讲它找到了一种能在不更改AI主数据的情况下升级单个模块的方法,或许能用来改善赫斯缇亚的厨艺。 镜头内外的错位让我在某一瞬感觉到不真实。 “对了,”我问它,“为什么会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