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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2 / 4)


“驸马爷。”见人这般狼狈,邓准愉悦且阴森地笑了。他往前走了一步,垂头时露出后颈处一处旧疤,“您说说您,尚公主这般天大的福气,怎么就受不住呢?”

江书乔朝他冷笑一声:“许久不见,你倒是小人得志了。”

邓准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在狱卒搬来的桌前坐下,心情颇好:“驸马此话差矣,这当叫风水轮流转。”

江书乔与邓准之间,有段由来已久的过节。

两年以前朝中曾有大案,有一关键人证被扣在督查院,江书乔欲前来提人,却因种种原因被拒绝,以致耽误了办案进程,失掉了一次晋升机会,因此和当时秉公无私、一点不愿变通的邓准结了梁子,两人私下里摩擦不断,以至彻底撕破脸皮。

那次,两人酒楼相遇,不知怎的动起手来,还是郡主的卫轻乐赶到,扬鞭护夫,不管三七二十一,当街就将邓准这边的人悉数抽趴下。邓准脖子上的那道鞭痕,便是那时留下的,结怨也就进一步发展成了结仇。

邓准审问间言语不乏冒犯,不仅江书乔被逼红了眼,旁边也领了这个差事的鲁休仁亦觉得刺耳,忍不住小声提醒:“邓大人,江大人毕竟是驸马,这般……是否不大合适?”

邓准知晓他谨慎,平日里也赞他谨慎,今日却不以为然:“他如此冒犯公主,公主还能护着他不成?”

鲁休仁略一思索,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说。

才没审问多久,邓准便已经往江书乔脑袋上扣了一堆屎盆子,这时去提薛彤月做人证的官员却半路折返,似是一路跑回来的,气喘吁吁地同邓、鲁二人说:“武阳公主刚从御书房出来,正、正在往这边来。”

邓准手里狼毫一顿,滴下一枚墨点:“她竟然去见了皇上?她这时过来做什么?”

那官员也是一脸迷茫:“下官不知。”

早被逼红了眼的江书乔心里一颤,慢慢低下了头,不敢看门口的方向。

她定是为自己而来的。

说话间卫轻乐便到了,为面见皇帝,她特地穿上了公主朝服,香色片金的衣裳素雅中带着尊贵,像一缕光从外投进牢房。

她对上前相迎的邓、鲁二人道:“本宫已向父皇求了旨意,两位大人怕是要百忙一场了。”

在场几人不约而同的想——事已至此,她竟然还是要保驸马!

江书乔攥紧了身下稻草,掌心里被扎出细碎伤口,疼痛让大脑无限清醒。古人云患难见真情,莫过于此。

其他人落井下石,轻他辱他时,也唯有他名义上的妻——卫轻乐一人为他奔走,救他于水火。

邓准如今见了卫轻乐就想起从前闹市中被此人纵马鞭笞的画面,后颈的伤疤隐隐又疼了起来,咬着牙关道:“殿下,此事乃近日早朝时皇上金口玉言要查,驸马如此践踏皇家威严,不可不惩!”

“啊,你说这个。”卫轻乐叹了口气,“这位大人说得对。”

江书乔看着卫轻乐仿佛发着光的侧脸,羞愧地低下了头。

从前是他错的可怕,日后,他必洗心革面,好好与卫轻乐过日子。

卫轻乐又说:“所以本宫才去向父皇求了这个旨意。”

在场几人面上浮现疑惑。

卫轻乐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纸递了过去,上头花纹可见是御书房的特供。

“父皇已经准了,此事便就到这里吧。”

邓准恭敬地接过那张纸,鲁休仁也靠了过去,两人越看神色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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