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五想要为自己辩解,开口却说不出话。眼下的形势,这位赵少帅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动手吧。”留下这句话,赵崇转身离开。 “不——”王五一声垂死疾呼,浑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想朝窗外奔去。 但子弹的速度快过□□,他才刚动,十来发子弹便穿透了他的躯体。 倒在温热的血泊中时,他不甘地睁着眼,最后一个念头是—— 如果梦里发生的是真的,该多好。 青兰山的土匪寨子一夜覆灭。 那些曾经手染无辜人鲜血、对同胞痛下杀手的土匪被毫不留情的处决,剩下的人则悄然消失,仿若从来不曾存在于世间一般。 - 第二天的清晨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马路上富贵人家的车川流不息,旁边拉车的车夫腊月里出了一身的汗,街边儿童叫卖着头版是枪毙“白玫瑰”的报纸,拐角里衣衫朴素的行人侧目后又匆匆离开,深巷里还有已然冻死的乞人。 两个小时后,日头渐渐高了,照亮了海城里的所有角落。 包括刑场。 卫轻乐是第一个被押出来的,身上白衣已成血衣,绳索束缚之下,有血珠从手臂沿着指尖滴落在地。 她颊边伤痕从额角直到下颌,划破整张脸,凌乱发丝下的双眸却明亮如雪,缓缓略过刑场外围观的所有人,蓦地微微勾了勾唇。 刹那,有人寒毛直竖,也有人仿若获得了某种力量启发。 “白玫瑰!干得漂亮!”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了声。 后面立刻有人跟上:“你是英雄,好样儿的!” “女中豪杰!” 监刑的洋人侧耳同翻译交流了两句,明白底下的华人在喊什么以后,脸色顿时铁青,上前狠狠用枪托砸了下卫轻乐后脑。 重击之下,卫轻乐侧倒在地。 人群刹那寂静。 洋人枪口对着地上的卫轻乐:“原本准备最后一个杀她,”那名华人实时翻译着洋人说的话,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现在我们决定,第一个就杀她。” 洋人说完,倨傲地扬起了下巴,满意地看见刑场外的人脸上闪过愤怒、挣扎、忌惮、畏惧,最后归于他想要的安静。 但这份安静没有如他所愿持续很久。 仅仅几秒后,地上的卫轻乐动了。 她挣扎着努力呼吸,先是翻身用带血的额头抵住地面,接着一咬牙,跪坐了起来。她身形纤细,衬的身后体型魁梧的洋人宛如一座大山。 卫轻乐在疼痛与拘缚下,缓缓地、重新挺直了脊梁。 “华夏子孙永不为奴。”她气息艰难,一字一顿。 刑场最前围观的人却听得清晰,将这话传给后头没听见、焦急询问的人。 “就算赴死,我也要为民族自由而死。” 最微弱的声音,却有最振聋发聩的力量。 这话初始如湖面微波,在人群里一圈圈散开,后来却如巨浪,拍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华夏子孙永不为奴!”有人跟着零散喊了起来。 “为民族自由而死!”一遍遍地,刑场外的人越喊越整齐。 ——“华夏子孙永不为奴!为民族自由而死!” 洋人被这场面震撼,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