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是非吧,我也不曾料到会这样。” 大当家的腹诽:鬼才相信这种话,方才少帅让座她就敢坐,这能是寻常交情? 回去以后,大当家第一时间找来虎子,又仔细询问了一遍当初他同卫轻乐认识的过程,直到听见虎子说,对方疑似有个做少帅的未婚夫。 大当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起一层浮灰:“早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话!” 虎子心里嘀咕还不是怕你不信,面上故作疑惑:“她说她是,她就真是了?“ 大当家捂住心口,思来想去,都化作一声长叹。 - 另一边,赵崇亲自陪着去点子弹。 底下小兵何曾见过这种架势,止不住地偷偷打量卫轻乐,被赵崇瞪了一眼,吓的手里子弹都差点捧不住。 卫轻乐倒是没在意这边,她一眼看完了满仓库的军火,盘算了下回头哪些兴许能用上,接着注意力就被外头吸引走了。 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呆头蔫脑地被赶鸭子一样往外赶,其中一个女学生手里拿着一沓纸,契而不舍地试图跟驱赶自己的兵蛋子沟通:“真的,你听我说,军阀、旧帝国、封建政治、日本爪牙,我们需要一个一个去抗争!新的未来,在于共产、在于新民主!” 卫轻乐于摇晃的火把光芒里勉强看清那女学生的脸,电光火石的一瞬,原身的记忆浮上脑海。 “崇……少帅!”卫轻乐胳膊肘子一捅赵崇:“把那个女学生带来我看看!” - 下山时候只身一人,回到寨子里却多了数千发子弹和厚厚一叠传单。 卫轻乐分发完子弹,每人又分发一叠传单,定下计划:“今晚就把这些传单一家发一张,明天下午,咱们下山听课去。” 这些自愿留在卫轻乐身边的女子,大多做好了余生为复仇而活的准备,从没期待过能有正常过日子的时候,更妄论从前对她们就极为遥远的“念书”“听课”。 “听什么课?”她们一脸迷茫。 卫轻乐指着传单上一行大字:“上面不是写了:每周三下午,逸逊学堂门口会宣讲传单上这些新思想。” “这都是什么?什么共产,什么民主主义,什么是帝国主义??”大当家这两日把薄薄一张宣传单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看明白,他倒是上过一两年的学堂,但也仅限于认识些简单的字儿罢了,再深的那些“主义”和“思想”,他却是不理解的。 坐在他对面的两个手下,人手一张旧巴巴的宣传册,都是从家里婆娘垫桌脚、糊窗户的手下抢来的,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你真的看清楚了,她们最近日日都去学堂,别的哪儿也没去?”大当家的问。 刚从外头赶回来的虎子抢过宣传册看了一眼又丢开:“看的清清楚楚,从早到尾,一个女学生亲自出来接他们的。到了傍晚,她们还会亲自送那个女学生回家。” 大当家想了想:“那女学生什么来头?” 虎子眉头皱的更紧:“我也奇怪这个,就是个普通人家,晚上煮饭锅里都没二两肉的。” 大当家额角抽搐起来,压抑着怒气:“你还翻去别人家后厨锅里看了?” 虎子瞪着一双三白眼:“……大哥,咱们是匪啊!”若不是那家太穷,他恨不能把人库房撬了。 大当家恨铁不成钢:“以后跟卫轻乐这丫头有关的人,都不许碰!咱们可惹不起海城赵家这座大山!” 海城赵家树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