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设备折旧给你抹了,剩下的两万从你工资里扣。” 经过赵崇的争取,两万元的赔偿最终被拆分成了四笔钱,从未来四个月的工资里扣。 每个月四千并不是一笔小数目,赵崇如今一个月生活费都不到一两千,缺少的这五千,很快就让他没法还上房贷。 赵崇只能向家里求助,又收获了赵母的一顿念叨以及赵父的一顿骂骂咧咧。 赵母问:“你怎么不问卫轻乐要?” 赵崇被她大嗓门炸的耳朵疼,连忙把声音调小:“她家里给她在海城买了房,她也要还房贷。” “她家也买了房?”赵母一喜,“什么时候的事情?写你名字没有?”接着又有点嘀咕,“有这个钱还不如留着还房贷,以后小孩出来有的是花钱的地方。” 赵崇没吭声,也想起自己还没问过,那套房子有自己名字么?他似乎下意识地默认,卫轻乐的那套房子会有自己的名字,就像自己这套也写了她名字一样。 赵崇当即挂了电话就给卫轻乐发微信,问了这件事。 卫轻乐一开始说自己不知道,要去问问爸妈,过去了大半天,卫轻乐才给出答复:卫父卫母只写了卫轻乐一个人的名字。 卫轻乐给他科普:“其实一样的,新婚姻法规定房子的份额是按照首付来的,写了名字也没用的……” 彼时赵崇嘴巴里叼着跟烟,站在公司人来人往的大门口,捏着手机,发了好久的呆。 他在聊天框里反复编辑,又反复删除,始终没能打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直到最后一根烟抽完,他抬头看了会儿形色匆忙的各种行人,唇角扯出个自嘲的弧度,收起手机回了办公室。 - 四月初,天气转暖,赵崇请了半天假陪卫轻乐做产检。 检查结束,卫轻乐已经被饿的头晕眼花,坐在医院路边的椅子上走不动路,一包饼干下去也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她如今还是瘦,似乎营养都被腹中胎儿吸收了过去,一眼看去像竹竿上长了个突兀的鼓包,引得来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赵崇留意了一圈,发现其他孕妇鲜少有像卫轻乐这么瘦的。 半个小时后,卫轻乐终于不再头晕眼花,却还是有些脚软,走路很慢。 赵崇也放慢脚步陪着她。 兜里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赵崇以为是工作消息,结果是房东:小赵,下个季度的房租别忘了。 赵崇这才想起来已经十号了,到了付房租的时候了。 一个季度的房租一万五,正好是大半个公司电脑的价格。 如果那杯咖啡没有泼坏电脑,此刻他应该是正正好可以交上房租的。 赵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看着身边的卫轻乐,忍了又忍,刚要开口。 身侧不断有车开过,卫轻乐看着那些坐上私家车一脚油门踩远的孕妇,顿时有些羡慕:“你那辆车还能修好吗,不行要不换辆车吧?” 赵崇原来那车买的就是二手的,有些年岁了,上个月出了点问题,送去厂里检修,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赵崇顿时有些烦躁:“还房贷和交房租都很吃力了,怎么换车?” “交房租怎么会吃力?你没有留出来房租的钱吗?” 赵崇:“……”他还没有跟卫轻乐说赔了公司两万的事情。 “出了点事情,”他避重就轻,艰难启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