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赵崇对这个世界的第二性别不够了解。 他对于标记的全部认知,浅薄地局限于“咬”这个文字。而与之相关的一切信息素影响、生理状态……他一无所知。 因此,当后颈腺体被犬牙尖锐的顶端咬破,强势的野玫瑰信息素被注入、迅速将他占有的一瞬间,赵崇毫无防备地失神了。 他被按住肩膀钉在病床上,额头上沾着被汗濡湿的头发,嘴唇微张,瞳孔放大。 从指尖到发丝的每一根筋骨、每一个细胞,都宛如过了微电似的酥麻、无力。 手指如有千斤重,连抬起都不能,更何况推开卫轻乐。 赵崇人生的第一次标记只有三分钟。 对他来说,却漫长的好像数个白天黑夜。 - 等到卫轻乐退开,入眼的就是赵崇被自己“糟蹋”的乱七八糟的样子。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赵崇这样,新鲜的怜惜和掌控感促使身体疯狂分泌多巴胺,空气里的野玫瑰香又有些蠢蠢欲动。 不到半米的距离,回过神来的赵崇也感受到了那股蠢蠢欲动。他有些无法面对卫轻乐,把脑袋深深埋进枕头里,咬牙切齿地说:“把你……收起来!” 经历了刚刚那一场标记,他连“信息素”三个字都耻于开口了。 卫轻乐左手揉着右手手腕,把那股想要按着人肩膀再咬一口的冲动揉散,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克制地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 本着关爱“直男”恋人的心情,卫轻乐替他擦了擦汗:“感觉怎么样?” 赵崇这会儿露在外面的皮肤只有后颈一片,腺体周围敏感的不像话,被卫轻乐擦的不住轻颤,反应格外强烈,恼羞成怒地说:“别摸我了!” 这语气,像极了从前特殊时候的语气。 卫轻乐瞬间了然,挑了挑眉。 兴许是这个游戏世界的性别转换带来的后果,兴许是她性格里的恶劣因子忽然被开发,她弯腰凑到赵崇耳边,凝视着对方红的可以滴血的耳廓,轻轻笑了笑:“宝贝,我给你补上一堂Oa的生理卫生课吧?” - 这天,赵崇是站着进院,躺着出院的。 第二天,基本准时上班的赵总罕见地迟到了大半个上午。 在看见等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赵母以后,赵崇上班路上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你过来干……” 他刚开口,赵母先发制人:“怎么小卫不让我进公司了?是不是你跟她说的?” 赵崇不想当着办公室里员工的面跟母亲吵,想把人往办公室里带,赵母本想后退躲开,结果被赵崇动作间夹带的野玫瑰花香定在原地,浑身僵硬的如见了狐狸的兔子。 直到门带上、赵崇松开手,满带着威慑力的玫瑰花香拉开距离,赵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被标记了?”尾音震惊到破音,“是小卫??” 接着赵母表情一变,惊喜无比:“你小子终于争气了一回啊!” 终于“争气”了一回的赵崇:“……” “你们怎么打算的?都标记了,得把订婚婚礼提上安排了吧?你个Oa可不好跟着他们Alpha浪费太多时间的,你也不年轻了,再晚一点生养就……” 赵崇听不下去:“妈,你找我有什么正事?” “这个就是正事啊!回头你就问问小卫意思,你们早点定下来才稳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