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陛下更想跟我们待在一块儿。” 听了阿昴和猪崽的解释,南求问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可陛下始终是天下之主,若是有一天他反悔了,追究起安王的不敬之罪,又该怎么办呢?”说罢,南求问便有些后悔,他怎么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还是当着阿昴的面儿?难不成是这群人有什么魔力?他暗自打量着众人,发现根本没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他内心里紧绷的皮筋这才稍微松了一些。 猪崽踩着小板凳,轻轻地拍了拍南求问的肩膀,耐心地说:“南先生,您是我曾祖父的学生,那就是咱们自己人,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的,不必忌讳,更无须害怕,陛下和阿昴都不会在意的。” 阿昴也朝着南求问点了点头,这才让他的心真正地松开。 容执看着南求问放松的神色,补充着说:“南先生,陛下他不会反悔的。陛下已经做了将近四十年皇帝了,你敢相信这是他的第一次出游吗?这四十年间,他每天都只能坐在皇位上批折子,连京师都没出过,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得够够的,不信您往后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南求问听懂了容执的言下之意,元祐帝似乎对皇位已经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了,他反而更想立时就卸下重担,撒丫子似的天南海北地四处跑。他揉了揉刚才因为吃惊而突然撑大,现下有些抽筋的下巴,真诚地说:“多谢大家解惑。” “对了,南先生,还有一件事,俺忘了告诉你。”阿昴伸出手去够米饭,够到一半又突然转身看向南求问:“俺哥跟俺爹这样子,几乎每隔两三天都会演一回,您可千万别去劝架,跟大家一起看戏便是了。” “为什么?”南求问眼中流露着清澈的疑问,如果前面问题的答案他心底隐隐还有所猜测的话,那这个问题就令他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见南求问歪着脑袋发愣,容执嘴角一歪,调皮地咧嘴一笑,朝正专心投喂彼此的元祐帝和老四喊道:“喂!那两位!南先生说了,请你们立刻停止那么恶心的举动!” “恶心?说谁恶心?谁敢说我爹恶心?”老四“蹭”地一下站起来,拎着南求问的后脖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是你?你凭什么说我爹恶心?” 南求问被拽着后脖领,就跟那被母猫叼着后颈皮的小猫崽子一样,动弹不得,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吞吞吐吐地说:“不是、不是我、不、不是说你、你爹。” “不是说我爹?那你是在说我?我怎么就恶心了?我之前还帮你说话来着,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其实老四也不知道南求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只是猜测着人家的话。 老四看着慌慌张张想话说的南求问,警告道:“我告诉你啊,你骂我爹可以,骂我不行!我爹的问题不能上升到我这里来。” “啊!哈?”南求问被老四拎着,双脚挨不着地,只能一点一点的,不过此时听了老四的话,他也顾不得再挣脱了,整个人木木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比南求问反应更快的是戏剧的另一个主角,元祐帝。他那刚才还温柔的面容一下子便被褪下了,瞬间只剩下冷冽:“什么叫‘骂我爹可以’?什么叫‘上升到我这里’?我算看明白了,你这就是借着别人的口在骂我,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此时,老四也顾不得手里拎着的南求问了,他将人放下来,拽着南求问走到元祐帝面前,指着南求问说:“我哪有这个意思?你说,我怎么骂他了?”元祐帝也搭着南求问的肩膀问:“就是,你来说说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父子俩也没给南求问回答的机会,便自顾自地述说起自己的不易。从老四他娘被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