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执终于将生无可恋的感觉抛给了齐世子,优哉游哉地去跟老四抢鱼蛋吃了。 齐世子绞尽脑汁,磕磕巴巴地回答完元祐帝的问题,正暗自松了一口气,谁知元祐帝好似意犹未尽似的,紧追不舍地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外邦的唱诗班,那是个什么东西,你展开来讲讲,要是好的话,咱们也——” “爹,俺饿了。”幸好阿昴及时出声打断了元祐帝,否则齐世子肯定会被元祐帝拉着彻夜长谈。 元祐帝听见阿昴叫唤着饿了,忙走上前抱起阿昴,摸着阿昴的小肚子慈爱地说道:“我们阿昴饿了呀,那咱们就去吃饭吧。” “都怪爹爹不好,说话说得忘了时间,连累阿昴饿着肚子,咱们去吃烧鹅好不好?听说……”元祐帝将喋喋不休留给了阿昴,换来齐世子对着阿昴感激的一笑。 阿昴投桃报李地回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齐世子看着阿昴那黝黑的笑脸,酒窝更加深了。他再一瞥旁边那两个只顾着分鱼蛋的大傻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真是越长越回去了,还没有小孩子懂事。”说罢,齐世子便拂袖而去,牵起猪崽的手,快步跟上了元祐帝。 正数着鱼蛋的老四,看了看容执,又看了看齐世子的背影,疑惑地问道:“我又咋惹着他了?” 容执吃着鱼蛋,头也不抬地说道:“谁知道?八成是娶不着媳妇着急,又赶上更年期了吧。” “真是莫名其妙!”老四指着远去的一行人,翻了个白眼。他长叹一口气,又对着容执叫嚷道:“哎,说好的对半分,你咋又多吃我一个鱼蛋?” “我哪有多吃一个?你不会数数儿啊!” “你没来吃之前还剩下八个,说好的,一人四个,怎么现在就剩六个了?” “我刚过来那会儿,就是六个!” “八个,我数了好几遍!” “那就是你数错了!” …… 看着对着儿子唠叨个不停的元祐帝,撇着嘴巴没力气答话的阿昴,兴致勃勃地给猪崽传授婚恋技巧的齐世子,还有眼前这两个为了一碗三文钱的鱼蛋吵个不停的大龄青年,落在队伍最后面的曹安不禁想到:“就凭这些人,大楚是怎么变得越来越好的?这皇位真的能靠这些人守住吗?” 这两个问题不好回答,也没人有空回答,因为此刻,阳城鼎丰楼的后院儿里,众人正乱作一团。 “别扒拉我,我抢不过它,它会咬人,我不下去。”齐世子爬到了院中的枣树上,紧紧地抱着细长的枝干,惊恐地朝底下嚎叫。 “我不是扒拉你,那树枝快朽了,你先换一根。”容执小心翼翼地骑在另一侧的枝干上,苦口婆心地劝阻道。 “爹,梯子,梯子来了。”老四气喘吁吁地扛着梯子跑来,元祐帝赶忙接过架在树旁,朝上喊道:“有梯子了,你慢点儿下来,没事儿的,别害怕。” 阿昴和猪崽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倒是曹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吞了吞口水润润嗓子说道:“齐少爷,咱们已经收拾干净了,快下来吧。” 院子里还有一人,估计是掌柜的,那人扶着梯子说道:“这位客人,这枣树已经死了,那枝干不牢靠,您快下来吧。” 听到众人信誓旦旦地说,“它”不会再出现了,齐世子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打了个寒颤,慢吞吞地爬到了梯子上。 好好的一顿饭,怎么就吃成了这样呢?这话还要回溯到一行人刚到饭馆的时候。 这一餐,抠门的元祐帝许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