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后来还想听二哥说什么,我就被赶回房里了。” 塔罗预测厉少愚能够参军,阿莱对此深信不疑,知道厉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她还是外人,不能够过问。 想来想去,她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他吗?” 白瑾心想真是对苦命鸳鸯,端起拿铁呷一口,郑重其事地问:“阿莱,如果表哥不能为你放弃理想,你会怎样?” 眼前忽有一瞬失焦,阿莱盯着手上的镯子,微微笑道:“他坚持理想,很好。” “你会怪他吗?”白瑾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待她的答案。 “我不知道。”阿莱答得坦然。 她很明白,厉家夫妇不同意儿子参军并非只为婚事。 单说中国人的“香火”风俗,尚未代代相传,怎肯承担熄灭的的风险?只是碍于文化、体面,暂且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因此用她做伐,希冀尽快地,点燃这脉香火。 她骨子里存着叛逆,最看不上这类父权的手段,把任何一切的人事物、风俗、文化,当作压迫控制人性的工具。 把自己从事情里摘出去,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姻缘天定。有缘有份,就在一起;有缘无份,就不在一起。 白瑾替她苦命的表哥转达:“你要是有空,去看看他吧。” 阿莱登时醒转,对她点头:“好。” 在观前街用完午饭,郑白二人各自打道回府。郑宅不远,恰好阿莱不赶时间,就弯去玄妙观磕头烧香,愿他平安顺遂。 出门来,一名老妇要为她相面,她也好奇,当下定在原地。 老妇满面红光,矮小浑圆,一小撮头发扎得好紧。 看她半晌,忽然问:“小姐婚否?” 阿莱摇头。一桩摇摇欲坠的婚约不作数。 老妇诚心指引:“癸丑年,金枝玉叶。五年后因动乱丧夫,远离故土,流落他乡,以回忆为生。” 阿莱先是心头一震,后又不信,预备付钱了事。 老妇继续道出她的命运:“若过此劫,夫妻和睦,儿女成双,一生富贵。” 她似信非信,摸出两块大洋递去,加快脚步回到家里。 门前停靠两辆汽车,司机一车,保镖一车,大抵是厉府的人。 她裹紧毛呢大衣,顺嘴一问:“张叔,谁来了?” 门房老张:“厉老爷来送年礼。” 阿莱顺着回廊进去,远远瞧见厉少愚站在会客厅里,米白长衫套在他身上飘荡,好像一条面袋子,勾出他的形销骨立。 待再近些,才看见爹歪在榻上吸烟,娘在旁边臭着脸。 阿莱躲在门外听贼话,女使端着托盘上茶,正要唤她却被嘘声止住。 隔着一米多远,她听见厉照垣说:“说话,你哑巴啦。” 两个月不见,厉少愚眼窝抠搂,眼底发青,似乎长久没睡好觉。站在岳父岳母面前,竭尽全力睁着眼睛,久久没有作声。 “在家里怎么说的,现在一字一句说给你岳父岳母听。” 厉少愚只是想来看她,不见人,硬是梗着脖子不出声。 郑叔衡懒懒地吸一口烟,声音拉得老长:“哎呀,厉老弟,咱们这个关系,他说与不说又有什么要紧?” 厉照垣听声辩位,立刻打断:“亲家老爷,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